发自肺腑的心里话,这也是一句大实话,每个人在童年的时候都有着或多或少的乐趣,只是残酷的社会让人们不得不直面人生的各个转折点,也正是在这些或大或小的转折点中有的人飞跃龙门高高在上,有的人则停步不前安做牛马,所以说,有时候人们不是输在起点而是输在了转折点。
王贵来到又一村并没有引起多大的轰动,因为又一村本就是青城山下一个绝佳的风景旅游胜地。跟着萧尘顺着桃花溪走了一会儿后,萧尘指着一间普普通通的砖瓦房,道:“这就是我的狗窝了,没什么家具,穷的很,家里除了我,还有一个姑姑,我们这个小村庄虽然一直在开发旅游,但村民们也仅仅是混个温饱而已,我就更不用说了,要不是仗着认识几株药草能捉几头野兽早就投胎去了。”
进了萧尘的家以后,王贵明显的察觉到萧尘的语气变的随和了许多,话也多了起来。如果说起先王贵认为萧尘刚才所说的话是谦辞的话,那么现在王贵可以确定萧尘刚才的话是货真价实童叟无欺的,进入房间后,王贵四处观察搜索了一番后也只是看见了几张木质的板凳和一张枣红色的八仙桌而已,偌大一个房间只能用空空如也来形容。
“是尘…儿…回来…了…吗?”一道虚弱的声音飘向王贵的耳朵,断断续续的声音让人听得毛骨悚然,显然这个人病的极重,病入膏肓,命不久矣,这是王贵的第一感觉。
“是的,姑姑,我刚从南京回来,姑父还给了我500块钱,我们这个月的药钱又有了。”萧尘走进内房看着一位卧在病榻上的憔悴妇人柔声说道,萧尘没有说的是从成都到南京的一来一回他花了差不多500元,没有说南京的那个男人给的钱早已被他扔在了地上。因为萧尘知道只要自己看到这位因为无钱医治而久卧病榻的姑姑时就会没有勇气说出自己在南京看到的一幕幕。
“我都快20年没见过你姑父了,也不知道他现在变的怎么样了,是黑了还是瘦了,是不是还像当初那样在黑煤窑里挖矿啊,哎,都是我这个病拖累他了,尘儿,你下次再看见他的时候叫你姑父不要再惦记我了,在外面找一个好女人安个家,好好的生活,没必要为了我一个半死不活的人整天受累。”妇人神色憔悴的自言自语让一旁的王贵显得有些尴尬。
“姑姑,你快别说了,好好躺着,不然又要嗑凑了,等姑姑的病好了,我们一起去南京看姑父好不好?”萧尘和颜悦色的对着欠起身的妇人说完后,扶着她重新躺在了床上,一张枣红色的大床,是属于那种现今早已罕见的带有横梁的老式床,床虽然破旧,却一尘不染,横梁上的图案也是清晰可见,一龙,一虎,一左一右,仰天咆哮。
龙行云,虎行风。
一张枣红色的大床在王贵的眼中渐渐显得神秘诡异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