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开，后响起了王明艳的声音：“以后阿姨想你的时候，可以过来陪我么？…像今天这样。”

这样就可以走了？顾秀明觉得自己简直就是在梦，所有的动作也纯粹是在梦游。他木呆呆地穿好衣服，朝门的方向走去。

“既然解脱了，何必又重新给自己设个呢？”王明艳苦笑。

这样就完了？他有些恍然，突然记起来一样匆匆在两份协议的下角补了一行字：“小孩世后，所有抚养费用全由男方承担。”

“你疯了！”顾秀明吃了一惊，觉得这个女人简直就是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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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他还没有开，王明艳就立刻伸了一只光溜溜的手臂挡在他的边：“你不用说，听我把话说完。”

顾秀明很奇怪她怎么突然有这样的转变，立刻低下想要问。

“我没疯！听我把话说完”她依旧保持那样的笑容…这一会，顾秀明总算是看见了…她依旧笑着：“我也老了，既然有了小孩总是要借着这个机会养儿防老的…你是个实诚的孩，阿姨也不为难你。女儿靠不住，嫁去的女儿泼去的。”

顾秀明却在盯着拖鞋心想：自今天这个房门之后，踩的第一个可不是这样一双玩意么。

“那么，你其实也给了我一个。”王明艳叹了气，一边穿起衣服一边站了起来“你走吧。”

留下男娃。”

这是真的么？她怎么突然就改变主意了呢？我应该不是梦吧？顾秀明惊愕地面对着这一切，似乎一也不相信这个事实。

她带着一苦涩的笑，顾秀明并没有看。她抬起，仰着脸看着顾秀明，似乎要自己躺着的这个男人清晰地看着她的笑容：“我知让你留在我边是一件不可能的事情，因为你会‘宁死不屈’…在男人的中，女人其实就是卫生纸，用完了丢垃圾桶就可以了…我是个卫生纸，没办法不接受男人的抛弃；我留不住你，但可以留住你的孩。”

“解脱？”他摇摇“解脱在某程度上就是设，一无形的枷锁…我不要枷锁，所以宁愿给自己一个。”

“你看看，如果觉得没问题的话就可以签字了。”她说着，有些无奈。

她的真诚让顾秀明无地自容，协议面前他也没脸细看了，只是抓起笔唰唰地签了自己的名字。

“去…吧。”王明艳呼哧呼哧地说着，显然她已在背后抹泪了。

顾秀明听了这，微微一愣，却不置可否。

王明艳并没有穿起衣服就袅娜地站起来，径直走向卧室。一会儿，她的手中多了两份文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