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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刚开始的时候,还有人对王sao的痛苦表示同情,和他探讨一下追凌雨霏的策略,后来发现所有的探讨完全无用,王sao似乎压gen儿就没有想过要采取什么现实行动,而只是满足于在宿舍里鬼哭狼嚎,于是很快就再也没人和他搭话了。到得后来,大家都烦了,王sao一开始发情,全宿舍的人就都chu去,有的上自习,有的去别的宿舍聊天。王sao的发情在某zhong意义上来说其实是一zhong行为艺术,是要有观众的,观众走了,他也就颇觉得无趣,起shen上自习去了。
张群英还是常常来找王sao,一起探讨海子、莫言、苏童、格非什么的。有几次,张群英问王sao,怎么最近的诗作中爱情诗越来越多啊?是不是有了情况啊?是写给谁的啊?我们有时在边上,就起哄说,对啊王sao,是不是有了情况啊?是写给谁的啊?王sao总是讪讪地答不上来,只是说自己喜huan在艺术上作各zhong各样的尝试而已。张群英笑眯眯地看着王sao,说:“你这个人还ting有趣!”也不继续多问了。从那以后,我们就常常学着张群英的腔调对王sao说:“你这个人还ting有趣!”
不断有人劝说王sao,人家张群英对你多好啊,还是从了她算了,结果总是要招来王sao愤怒的驳斥。大家都觉得这个三角关系是要永远的维持下去了。难怪几何学上说,三角形是最稳固的形状呢。但是这个三角形又和别的三角形不一样,几乎是一个虚拟的形状,并不ju有任何公开而实际的形态。
我作为一个吃里扒外的间谍,不断地把王sao的动向告诉陆小林。陆小林很快就丧失了对王sao的尊敬和警惕,轻蔑地说:“虽然我不是什么泡妞高手,而且这次的结果也很可能还是惨败,但是无论如何是不会败给这样的人的。”
12
陆小林对于追凌雨霏的战役,还是非常重视的,只是苦于无法入手。他希望我能够提供一个让他和凌雨霏有一定时间正面接chu2的机会。我想了很久,这样的机会还真不好找。凌雨霏平常神chu鬼没,独来独往,不太和人jiao往,似乎连个要好的女伴都没有,要搞清楚她的路数还真不容易。我和她的jiao情也非常一般,说不上什么够分量的话。
如果暂时没办法正面接chu2,那退而求其次,能够一般接chu2也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找到凌雨霏经常自习的教室,和她一起自习,慢慢再找机会。因为我自己在和孟蘩好上之后都去化学系自习,所以对中文系自习的情况不了解。从王sao嘴中得知,凌雨霏本来一直都在系里自习,后来有几个男生老是跑到教室里sao扰她,她就不再来了。王sao本来一直找凌雨霏的教室自习的,但是也跟丢目标了。现在凌雨霏在哪里自习,谁都不知dao。
但机会终于还是来了。
我和陆小林排练哑剧的地点叫通天台。这里是在罗盘山上的一chu1古迹,chu1于山脚与山腰之间,有一片很大的平地,边上还有几张石tou桌椅,平常去的人不多,非常幽静,很适合排节目。从山脚到通天台,有很陡的石梯,每次沿着石梯爬到通天台,都得chuan一阵气才能缓得过来。这倒也是一zhong不错的锻炼方式。
这天晚上,我和陆小林在通天台排练完,一起走下来,进了校园,经过外语系大楼,就看见坪前乌乌泱泱的一大堆人,luan哄哄闹糟糟的。陆小林有点奇怪地问:“他们那是在干什么?”
我说:“大概是在搞英语角。今天是星期几?嗯,星期三。没错,今晚有英语角。”
“你好像对这个很熟悉?”
“呵呵,孟蘩带我来过两次。但是我的口语实在不怎么样,说得很不好。一到这个地方我就很自卑。”
“是吗?哈哈,我的口语还可以。”
“哦?”陆小林忿忿不平,痛说革命家史:“我本来是要考英语专业的,可是英语口语面试差了两分,yin差yang错地就进了哲学系。”
正说着,我们就走到了这群叽叽咕咕满嘴洋文的男女边上,很快我就看到了孟蘩。她也看到我们了,就笑着招手,要我们过去。我们过去一看,嘿,好家伙,和孟蘩在一起的还有两个大mei女,一个是顾琳,另外一个居然是凌雨霏!
陆小林显然是大喜过望,而我则很庆幸,因为里面没有杨雪萍。我本来是非常喜huanmei女的,但是现在却非常害怕见到杨雪萍,尤其是在有大醋坛子孟蘩在场的时候。真是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
孟蘩用英语告诉我们,凌雨霏是她今天在英语角新认识的朋友,刚才也已经知dao她是我的同班同学了。凌雨霏看着我和孟蘩的亲密样儿,冰雪一般的脸上居然泛chu了一丝微笑,问我,孟蘩是不是我的girlfriend,我说是。孟蘩说:“No,I‘mhis摸ther。”凌雨霏“哇~~”地赞叹了一声,也不知dao是赞叹我有这么一个mei丽的女朋友,还是赞叹孟蘩有这么大的一个帅儿子。
然后我就问凌雨霏,是不是还记得陆小林?凌雨霏说,记得,你前几天给我介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