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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本来打算坐晚上的火车回去,但是临到chu门的时候我踌躇犹豫了半天,又转tou回来了,我希望还有机会见张妍一面。
“神童,你丫不走也不要堵门口呀,好狗不挡dao!”二胡拿着吃剩的盒饭从我旁边走chu去。
“关你p事!”我看了二胡一yan,回到寝室把包往床上一扔,心里面默念了十遍“chu门摔跤!”还没念完十遍,就听见门外“啪!”的一声,我还没反应过来,就听见二胡撕心裂肺的在门外鬼哭狼嚎“我的神呀,真TNND灵!”我乐翻了。
下午一群人在寝室里面下四**棋,这群人彼此结怨甚shen,任何人zuo裁判都担心徇私舞弊,死活要把我拉上。我心思压gen都不在这上,老惦记着张妍会不会发条短信或者打个电话过来。在心不在焉,魂不守舍的情况下,我当了几次“黑哨”直接导致二胡和文兄一方的两次落败,直到最后一次我判文兄的司令被三石的工兵干掉,他们才发现原因chu在我这个裁判shen上,在二胡文兄不满声中取消我执法的资格。
正中下怀,我爬上床翻来覆去的摆弄我的诺基亚3230,希望它能给点面子,响一声,哪怕是一声也好呀。
从中午到日落黄昏了,我产生了两次幻听,五次错听,手机还是安静像睡着了一样,我怀疑是手机chu问题,又开关机几次,还是无济于事,可怜的诺基亚3230被我折磨的够呛。
文兄和二胡酣畅淋漓的赢了两盘,一扫前几盘我当裁判的颓势,心满意足的chu去吃饭了。寝室里面一下子空空dangdang,就我一个人还一脸期盼的看着手机。我几次试图给张妍打电话或者发短信,但是又回想起她上午冷冰冰的态度,只好作罢。
最后一丝夕yang也已经消失在窗外,背书报上晚自习的勤奋的人又陆陆续续从楼下的小路经过。看来张妍是等不到了,我放弃了希望,背着包一个人孤零零的chu门去火车站。
夜幕初上,火车站过往的旅客熙来攘往,我站在候车厅门口的广场,转shen只看见被路灯拉得长长的自己的影子,茕茕孑立,没有看见张妍。
还是那班慢车,我挤上去好不容易找了一个座位,周围人声嘈杂,我闭着yan睛带上耳机,只想耳gen清净。
火车拖着一车人,有气无力的在铁轨上匍匐前进,给人gan觉是有点chu工不chu力,偶尔开快了,还要随便找个前不着村后不着店的地方停半天,遇到其他优先级高的快车或者特快,更是点tou哈腰恭恭敬敬的等别人过了,才又懒洋洋的长鸣一声,敢继续慢慢腾腾的往前赶,像在“磨洋工”
我带着耳机,看着窗外完全被黑暗笼罩,只是偶尔路过城镇能看到星星点点的灯火。在停车的间歇,还能看到铁轨两边有很多萤火虫在群虫luan舞,兴奋的像是在开演唱会。
陈奕迅在耳边轻轻yin唱那首伤gan的情歌“一个人失眠,全世界失眠,无辜的街灯守候明天…”一丝孤独袭上心tou,我发现自己还是一如既往的惦记着张妍,只是这zhong惦记尝尝埋长的很shen,只有在特定的时候才能唤醒,然后再隐隐作痛。
我也再守候,或许是张妍的一个电话,一条短信就已经很满足了。
突然有人在拉我的衣角,我低tou一看是一个胖嘟嘟的小孩子,我想起当年在超市里面讹诈我那个小胖子,不过这个小孩子可爱很多。我把耳机摘了,轻声说:“小朋友,怎么了?”
“哥哥,你的手机响了!”小孩子nen生nen气的说。
我一看,果然手机的背光灯亮了“谢谢你,小朋友!”我摸了摸小男孩的tou,小男孩高兴的跑到他妈妈的shen边去了。
我掏chu手机一看,是张妍打过来。
“妍妍,…”我兴奋的不知dao该说什么。
“神童,你在哪儿?我想见你!”张妍也有点激动。
“我,我,…,我现在在火车上,…”我真后悔买了今天晚上的车票。
“下午怎么不给我电话?”张妍有点生气的说。
“我,我,…我一直在等你的电话!”我觉得这个回答ting愚蠢的,但是事实又是如此。
“你,…你,说什么,断…断,断…续续…”张妍的声音断断续续从听筒传chu来。
我一看,手机只剩一格信号,原来火车已经进山dong了,丫的,关键时候掉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