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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十一章 二零零年(4)
这和过去的居住条件简直是不可同日而语的,可我们的心都已经被海洛因麻痹了,这样的对比也未曾刺痛我们的神经,只要有那些白se的粉末,哪里都是我们这zhong人的天堂了。
实际上,我们也没有工夫去注意生活里其他的事情或变化,在毒品的作用下,我们大bu分的时间都是在迷离里度过的,这不仅是在快速地摧毁着我们shenti的知觉,同时也在摧毁着我们思想的知觉。对于一切的麻木不仁是我们这zhong日子最贴切的写照。
jing1神上的如此冷漠,实在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令人可惧的事情。我不知dao宋莲是怎么来看待这zhong状态,我自己在清醒时是常常有所gan的,而且总是同一个gan受。尤其是当我从镜子里看见那张非常惨白的脸和那双空dong的yan睛时,我就会禁不住发起抖来了。这不是因为悲伤或痛惜的gan情使然,而是因为一zhongshen切的厌恶!我,白晓荼现在就是这样一付鬼样子!gen本就是行尸走rou啊!真不知dao我这样活着还有什么意义?!
但我并没有付之于任何行动,这与宋莲有着很大的关系。说来不免有些奇怪,像我们这zhong整日chu1于半昏迷状态里的人,内心却仍然有着对友情的需求,也是需要朋友的陪伴的。象我和宋莲,我们并没有太多的言语上的jiaoliu,但心里都有一份对对方shen刻的同情和怜悯,这不用表现些什么,只要我们能在一起,就能够给予彼此一些安wei及温暖似的。这很有些像是两个最孤独、最无助的人在某zhong绝境中突然相遇,就会很自然地靠拢在一起相互扶持着走下去的那zhong情形,这和gan情的shen浅并没有太大的关系,而是另外一zhong特殊的、绝望的友谊。正因为如此,宋莲会收留住我,甘愿负担我的一切需要;而我,也觉得世界上还有着这么一个人的存在,这个世界毕竟还有那么一点值得眷恋的罢。
我们这样微妙的友情是很难说得明白的,也很难被人们所理解。但它确实已经成为了我们生活中的一个必须的支撑,我们这两个绝望的女人犹如两条被命运抛上岸的鱼,靠着彼此的chuan气生存着度过那寂寞的每一天。
就在三月份快要结束的时候,宋莲的shentichu现了明显的不对劲。
她的脸se常常现chu一zhong非常难看的铁灰,无论多么nong1艳的化装都掩盖不了;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又一阵剧烈的呕吐和tou痛,发作起来的情形很是可怕,好象是要把她的整个人都疼缩成一团似的。
“你是不是该去zuo个检查?”在她又一次的疼痛过后,我担忧地说。
“没事儿的。”宋莲整个人都靠在沙发上。“你又不是不知dao像我们这zhong嗑药的人本来就有很多mao病的啦。”
我默然了。的确,那些“药”对我们的健康损害程度是相当可怕的,只要是瘾君子,或多或少的qi官都是受到了腐蚀的,无一例外的在衰弱了,并逐渐在丧失着该有的功能。我自己就是这样的,不仅面se难看,而且越来越容易疲惫了,甚至有很多时候就连呼xi都gan到有些急促,似乎到了很缺氧的地步。但是,宋莲的情况看上去却又不单是这样一回事儿,她像是真的得了某zhong疾病,并且不会如她预想的那么轻松。
我又劝了她好几次,她hanhan糊糊地答应着,到底去了医院没有我也不清楚,只看着她的脸se一天比一天差,我的担心是越来越重起来。
这天,我从外面采购我们的日用品回来,一打开门,我没有见着宋莲的人影,还以为她不在家里。可我刚一转tou正看见宋莲坐在yang台的围拦边沿上,双脚悬空着在chou着烟。
我的心吓得“砰砰”直tiao“宋莲,宋莲,你坐在那里干什么?”我轻声地问,不敢惊动了她,生怕她是因为药wu的作用会zuochu意外的举动来。
“哦,你回来了。”她回过tou来冲我笑了笑,语气并没有什么,但那神情却说不chu来的诡异。
我更害怕了,走近了一点。“你下来好吗?”
她还在笑,那笑容就像是僵在了她的脸上。“下来又怎样?不下来又怎样?”
我不明白她这到底是怎么了,也不敢随便说话,只有jinjin地盯着她不放。
“哈!”她总算拍了拍手,离开了那个危险的地方。“反正又有什么不同呢?”
“chu了什么事情?”
“以前,我外婆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