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可以！

还是带雨晴离开吧。

既然雨晴都能坦然自若，地留下来，我还有什么离开的理由？

，我想想…”江芷稀想了想，突然望向我，皱了皱眉，大叫“啊！你当时也在场！难怪上次在MafiaCafe见你的时候，我就觉得你很熟。”

我从一桶里拿一块翅，一边递给雨晴，一边说：“好多哦，咱们能吃得完？”

但他还是不死心，非要把我和雨晴的痛挖来不可：“我看呀，也只有女，才能生这样的丑女来。嘿，对啦，女嘛，不知跟多少男人上过床，结果生来的孩谁也不像，嘿，人不像人，鬼不像鬼。喂，丑女，你老妈是女吧？”

上次在MafiaCafe看见江芷稀的时候，她不记得我和她之前在万佳的餐厅里已有一面之缘，现在我和雨晴同时现在她面前，那天在万佳的餐厅里发生的事，才如脱缰之一般，在她的记忆中重新现。

我还没回答（其实也没打算回答），已听姜魏池用讥讽的语气对我说：“这丑女不会是你的女朋友吧？我靠！好丑啊！简直是不堪目！”

我再也控制不住自己，低吼一声，手一扬，把手上那装满七喜的杯往姜魏池的脸直扔过去。

“吃不完可以先拿着，晚再吃嘛。”

雨晴温柔一笑：“咱们还没吃呀。”她笑得那么自然，说得那么随意，似乎完全没有看到周围的人，没有看到他们歧视的目光，也没有听到他们嘲讽的话语，似乎KFC里，就只有我跟她两个人一样。

但我转念一想，我和雨晴留下来，她被人取笑，像动园的动一样被人观看，被人指，难自尊心就不会受到伤害？

“那倒是。”

“嗯。”我也笑了笑，但我知，我一定笑得有勉。

在雨晴很小的时候，她的母亲就离开了她，雨晴从来没有得到过母，这已是十分悲惨的事，现在，姜魏池竟还如此污蔑雨晴的母亲，说如此恶毒的话，可真是天理不容！

谁也不能伤害雨晴！

为什么？雨晴的人生路已经如此坎坷，为什么还要欺负她？为什么还要伤害她？

本来他一直在嘲笑雨晴，雨晴毫不在乎，但这时候，雨晴听他辱骂她的母亲，脸一沉，了悲痛的神情。

“阿晴，咱们走吧。”我在雨晴耳边低声说。

本来我想不理会姜魏池，拉着雨晴离开，但又想，我现在带着雨晴离开，雨晴会不会认为我所以离开，是因为觉得被人嘲笑，很难受，很没面？是因为我始终介意别人对她的脸的看法？这样一来，她的自尊心不又被伤害了吗？

我咬了咬牙，微颤，想要发作。雨晴轻轻握了握我的手，示意我别冲动。

“我靠！这张脸还真能把人吓死呀！长这样，还有勇气活到现在，可真不简单呀！喂，跟她上床，一定是生不如死吧？嘿嘿！”姜魏池滔滔不绝，越说越得意。他似乎在报复我上次跟他说我跟他的女朋友江芷稀上过床的事。

看着雨晴这悲痛绝、黯然伤神的样，我的心就痛起来，如滴血一般的痛。

姜魏池一直在喃喃不休，嘲笑雨晴，但我和雨晴只顾说话，把他当作透明，对他来说，被人如此完全忽视，可比我对他反相讥，骂他几句恶毒的话还要难受。

不少本来在围观江芷稀和姜魏池的人，都转移目标，注视着雨晴。他们的目光怎样，神情怎样，我想我之前在形容类似于他们的人群时，已经说过很多遍，在此不再重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