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像你这样雅致、漂亮、柔和的医生，我这个穷教师一定攀不上。”狄小脸已经红了，这句太唐突了，尽可以让祁小玫领会到其中的意，却又损于自己这个读我又失去理智么狄小不知是否酒后吐的真言，清楚酒气多少给他一胆量，使他能脱而一句让祁小玫思考的话。

祁小玫又：“人好友求三益。”

这时，一位单薄瘦小的女在夜中移动，是那么的孤单和可怜。她渐渐地离开村庄，向着一条蜿蜒的小路走向山，她好像失去知觉，又似不存在生命，她僵地一步一步往山上走，她是谁呢村的人都明白，这时候是谁离开父母的家，走上山，在那四破败的观音庙里去度过乐除夕之夜，她就是祁海的女儿祁青，她清楚地记得今年已是第六个除夕之夜在观音庙里度过。

祁小玫见狄小熟知古文，就来了兴趣，说：“万卷书容闲客览。”

狄小说：“一搏酒待故人倾。”

族长祁天明说：“你去招呼客人吧！”

狄小座坐好，祁小玫先把一碗团圆面端到父亲面前，说：“爸。我先喂你。”

面上，族长只能用睛看着，刚到的狄小有些拘束地站在屋中，他不好意思地对祁小玫说：“能让我些什么吗”

狄小见状就走过去对族长说：“选举族长的事节过后就可以定下来了，我会及时地召集有名望的人士到你这里讨论选举新族长的事。”

桌上面对面地坐着狄小和祁小玫，他们互相凝视着许久，狄小才哺南地说：“非常谢你，在万家团圆的时刻，我本来正在学校宿舍里孤独地度过除夕之夜，想不到能坐在这里与你父女俩共度良宵，这多少也会让我到无限的温馨。”狄小很有情地说着，然后举起酒杯对祁小玫说：“小玫，请允许我对你最真诚的祝福，祝福你永远幸福，快乐、祝你能给人间带来生机和希望。”

狄小说：“这是声律启蒙中的句，哪有贤惠的妻，我连对象还没有呢再说我这个小小的农村小学教师谁会看上”

族长只说：“今晚不谈这个，先过好年，迎接天。”

“不，不。”狄小说后也站在祁小玫边，帮着她将碗中的团圆面，喂族长的嘴里。族长在肚饱之后，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两人都带着微笑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一起欣赏着除夕丰富的佳肴，狄小突然来了雅兴，他边喝酒边说：“斟满送冬之酒，惟憾冬归，成赏月之诗，只愁月堕。”

祁小玫举着酒杯，等狄小讲完后，也接着对狄小祝福：“狄老师，村应该谢你，你给村以知识，你为村下一代培养人才，我祝福你永远健康，桃李满天下。”

除夕夜，村沉浸在一片乐之中。

两人同时大笑起来，祁小玫说：“我是第一次过这样有意义的除夕夜。”她望着狄小又很认真地说：“狄老师，师母一定很贤惠吧！”

祁小玫笑着说：“如果不是狄老师睛看得很，后一定有很多姑娘追你，只怕你狄老师嫌农村姑娘泥土味太重。”

祁小玫见狄小成诗，慨之余，才想起狄小是老师，应该是满腹经论，她不禁说：“男儿腹内五车书。”

夜很，村已经归于宁静，祁小玫见狄小已经有几分醉意，生怕他刚复元的又被酒损伤，就建议说：“狄老师，我扶你回学校。”

“你别忙，快好了，你只等着吃就可以了”祁小玫很情地说着。

有人说除夕夜是很短的，因为家家产在迎喜害守着新年的钟声敲响，都把供着去年的收获。是的，乐总使人忽略了时间。

于是，夜里，祁小玫挽扶着狄小走在乡间的小路上，他们就好像一对情侣依偎在一起，慢慢地向前移动。

狄小也说：“士有贤妻备五。”

狄小见祁小玫说的是声律启蒙之句，也即刻为之上一句：“壮士腰间三尺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