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实际上鬼得很哩!(2/2)

这…是你的意思,还是他的意思?狄小一下警觉起来。

人家也是中专毕业,有文化的,现在在那个厂里,什么也不成,屈才的。所以就和我说了,想…

机构改革嘛,人一下裁了许多,再不补充新人,工作都不能开展了。

什么亲戚?

时间长了,如果哪天王没有来,屋里屋外竞儿也蔫了,地也没有人扫了,家里反而会觉得缺了什么…

丽说的自然也有理,而且人家远天远地找上门来,一袋黄米又不值几个钱,狄小的心宽下来,不想和老婆再斗嘴了,只好叮嘱她说:这事就算了,今后可要注意一儿。反正这事我觉得有那个,这样七姑八姨,八杆也扯不着的,过去多少年也没来往,今儿却找上门来,岂不是有黄鼠狼给拜年的味

等这个小伙走了之后,狄小才发现那个小布袋还在墙角搁着呢。打开一看,金灿灿的是一袋黄米。席兴地说:你不是最喜吃素糕吗?家里刚好没了,我还正准备从村里边呢。

一天夜里,当钻里,席丽忽然对他说:听说县委办公室正准备调人呢?

你当然不清楚。他叫你三姨夫,想来当然是我们家的一个亲戚。

他真的有生气了,立刻叭地拉灭了灯。

他淡淡地说,只到一天下来疲惫得很,真想坦坦地睡一大觉。

这个…我也说不上来。刚才在厨房,我倒是问了他一气。小后生讲了好半天,我也没明白,反正既能找上门来,总是有那么勾扯的。我们家老早离开了村里,有许多远房亲戚甚至连我爹都不清呢,何况是我。

夜风习习地来,清新而凉,很是沁人心脾。狄小端坐在沙发上,不由得张大了鼻翼,心里便涌上一丝快意。

这是个什么人,你清楚不清楚,我可从来没记得有这么个亲戚呀?

怎么,你难也不给?不他怎么样,这可是我的亲戚,是我求你呢。再说啦,你现在孤一人,单枪匹的,难就不需要在跟前有几个贴心的人?我听说人家张县长,上了班什么也不,尽是搜罗人呢。你呀你,搞政治就是搞人呢,没有人,什么事也办不成,在这方面你可不如人家张县长老谋算…

那倒不必!狄小连忙说:以后呀,公家的事你少掺和,自古夫人政,那是要坏事的。至于王这事…还是我想想办法吧。

看你说得那么难听,难说你一当官,人人就都不安好心了?再说,东西是你收下的,你怨我什么!席丽却不兴了,一下拉长了脸。

狄小睡意顿消,立刻打断了老婆的话:你看你看,狐狸尾来了吧?这就叫图穷匕首现,别看他样老实,实际上鬼得很哩!睡觉!

麻利地帮着收拾茶几上散的烟和瓜。等收拾整理好刚坐下,小后生又立刻咳嗽一声,连说屋里呛死了,烟这么大,闹下去会得病的,立刻起,把窗打开一,端个脸盆在地上洒了一圈

这有什么。如果你不好面,就让我去找吴琪和我们长。

在此后的日里,王总会适时又适度地现在他家里,每次来也总要带一值三不值四的小东西,并很快赢得了席丽的好。而他也逐渐觉得,这后生脑机灵,样忠厚,倒也不失是一个可以造就的材料。

要调人,我看王这后生就不错。

丽却在黑暗中呼地坐起来:

这时席丽上厕所回来了,小伙便又跟着她去了厨房…

听着老婆的这一番话,狄小也有沉思起来。说实在的,这话不是一理也没有。别看老婆念书不多,没上过大学,在这方面倒是无师自通。他沉着:不怎么说,一上来先调个亲戚,总是不太好吧?

狄小心里自然也很兴,可是一想到小后生那个过分勤快的样,忍不住又想起了古人关于亲贤臣远小人之类的谆谆告诫,立刻把布袋往地下一撂,沉下脸说:

看着这个小伙那么随意又自然地在书记屋里,又那么手脚勤快,心灵活,客厅里坐着的许多人都羡艳又惭愧的复杂表情,有人也似乎想效仿一下,却又实在找不多少可以手的地方,只好站起又坐下,尴尬得直搓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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