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朔忍不住握住了温小辉的手，轻轻了，掌心传递而来的温度，给温小辉注一丝力量，黎朔轻声：“你准备好就告诉我，他们随时在等着。”

一阵尖锐的疼痛划过温小辉的心脏，他脸惨白地躬下，蜷缩了起来。

温小辉越想越觉得心脏发冷。就像警察说的，这很可能是个巧合，是被涡卷走了，可万一不是呢，万一的万一，洛羿和常行都…

黎朔惊讶：“你确定吗？”

温小辉浑一震，猛地抬看着警察：“什么…他们还没…”

温小辉一气：“那就今天吧。”

“他的事已经足够挨枪儿了，所以如果你不想，我们不勉你去指控他。”

而且，唯独他们俩没有被找到…

“没什么特别的了…”温小辉问：“常行为了逃跑是不是计划很久了？”

“确定。”再过十天百天，跟今天的他也不会有任何区别。

常行准备得这么充分，最后却失手在了自己来的炸弹上？当时在船上到底发生了什么，就算洛羿意图和常行同归于尽，常行又怎么会真的跟他一起死呢。

那些毒瘤净，他也寝难安。

温小辉瞄了一，正是那个打断他鼻梁骨的保镖，他再认识不过了。他了：“他威胁过我。”

温小辉绞着手指，从他因为车祸昏迷，醒来后发现自己被关在废旧港的仓库里说起，一直说到他被迫和洛羿坐在炸弹的重力应装置上。

警察有些失望，迫切地问：“温先生，你最好再仔细回想一下那天所有的细节，由于洛羿和常行的尸到现在还没打捞上来，我们的证据收集工作度非常缓慢。”

警察：“他保释时间长达半年，一直很规矩，每次都准时去报，放松了所有人的警惕，很可能从他被起诉的那天起，他就在着手准备这一天了。”

温小辉忍着疼，皱眉说：“他曾经跟我说过，常行已经给他安排好后事，让他去卖命，他是不是有家人？”

“有，都在泰国，我们正在监控，顺着他们也许能查常行的海外账，他还告诉过你什么？”

冯月华严厉：“我儿太累了，你们别他了！”

洛羿怔怔地看着警察，心里燃起一丝奢望的火苗，但下一秒就被他自己掐灭，他害怕希望，哪怕是零星一。

不，不要想万一，不要想那个可能，这世界上最能击溃人，未必是绝望，而是绝望之中的那一希望，就像浩瀚星空中的小小一枚，最亮，却是最能杀人不见血。

冯月华忙：“我儿太累了，还是改天再问吧。”

黎朔跟冯月华换了一个神，在得到无奈的首肯后，他打了个电话。

说到这里，已经损耗了温小辉大半的力，而接下来的内容，他的声音开始发抖，接着都开始发抖，脸苍白如纸。

冯月华和黎朔都是第一次听说这些，俩人脸铁青，呼都变得艰难。

温小辉被扶回了房间，他躺倒在床上，瞪大睛看着天板。

“他们的案很快就能开了。”警察打开一个文件夹，指着一张照片问温小辉：“这个人你认识吧？他说他认识你。”

警察皱了皱眉，似乎还是没找到合适的词语：“毕竟船都被炸碎了，人肯定也…我们打捞上来的、分，没有发现洛羿和常行，但是那片海域经常现涡，就是因为涡港才废弃的，爆炸后被涡卷走了也很有可能，不怎么样，找不到…，就难以定罪。”

两个警察见今天显然是问不什么了，才拿着资料告辞了。

黎朔歉意地说：“让小辉去休息吧。”

警察打开录像对准了他，了一番陈述之后，开始询问起温小辉从被绑架到被救的那三天时间里发生的一切。

黎朔和冯月华坐在温小辉两旁，左右有所支撑，温小辉尽量把腰直，他想看起来是一个能为自己说的每一句话负责的男人，而不是个神状态有问题的病人。

不到半个小时，就来了两个警察。

黎朔轻咳一声，提醒警察注意谅温小辉的情绪。

黎朔故意转移话题：“之前抓的常行的人呢？他们没有参与绑架事件，但是协助常行了不少违法的事，最后还协助常行在保释期间逃跑，他们应该很快能定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