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教养嬷嬷是白请了不成？还是如今你边这些丫鬟们仍旧的不中用？”秦王妃目光一掠，秋云赶扑通一声跪下请罪。赵燕妤要待辩解，看见母亲目光严厉又不敢说话了，气鼓鼓站着不动。

绮年得过赵燕恒的嘱咐，知肖侧

“多谢侧妃关心，已好得多了。”绮年看见魏侧妃这不不的样儿就不想亲近，也客地敷衍了一句，转对肖侧妃和赵燕好笑了笑“二妹妹这衣裳十分致。”

秦王妃只觉疼，大丫鬟魏紫伶俐，柔声笑：“王妃别恼，县主如今的规矩是嬷嬷们都说好的，今日也是为了王妃才说这些话。说起来，世妃来请安确是晚了，从前王妃刚府的时候，哪曾这个时候才来请安呢？”

肖侧妃闻言笑：“还是世妃来得灵醒，打个蝴蝶盘扣，倒是蝶穿的好名目。”

绮年知赵燕恒搞那么一场好戏，赵燕妤边得用的秋婉全被赶到外庄上去了，这回换了两个□秋云的，看来是沉稳多了，于是便对那丫鬟笑了笑，表示自己承她的情。

绮年笑笑：“多谢县主关心。父亲吩咐过了，让世歇几日，彻底将养好了再去外书房。”其实说起来，昀郡王对这个长还是过得去的，封建大家长，也指望不了他再多的事。

赵燕妤见绮年好像一团棉，刺她也没反应，也就觉得无趣起来，一甩手自己先去了。屋便见秦王妃沉着脸坐在妆台前，拿盯着她，顿时有几分心虚，赔着笑脸凑过去：“母妃——”

赵燕妤最怕被禁足，赶抱住了秦王妃的手臂撒着保证再不如此了。到底是亲母女，秦王妃也板不起脸来，只得叹气走去了。

赵燕妤笑了一声：“也是。说来大哥不比二哥，上还领着差事，早早就要门。外书房那地方，大哥常年也不去几次的，如今去不去，其实也无妨。”

“谁让你跟她拌嘴的？”秦王妃到如今真是拿这个女儿有疼了。总想着女儿有县主的份，就是在京城贵女里，除了皇里有两位适龄的公主之外，也就数着女儿最尊贵。亲事又是早与英国公府有了默契的，阮麒虽是国公世，却是个庶的，即使将来记在嫡母名下封了世，份上也被赵燕妤牢牢压着，更不必说一个是郡王府一个是公府，这还差着一呢，谅国公夫人也不敢随便拿婆婆的款儿。女儿这一辈的路都算是铺平了，只要顺顺当当走下去就是了，因着有这想法，就没十分拘着她，想不到却养成了如今这。当初年纪小时可说是不懂事，如今这都十四了，若还不懂事可就难看了。

这里秦王妃母女说话的工夫，绮年还没屋呢，就看见园门又来两拨人，一拨是魏王妃带着两个侍女，一拨是肖侧妃和赵燕好带着侍女们，闹闹站了小半院，便上前一一见礼。

绮年不跟她之争，只是淡淡地笑。倒是赵燕妤后两个穿秋香比甲的大丫鬟中的一个低眉顺地：“县主，这早晨风还有凉的，不如屋里再说话？”

魏侧妃方才早就走到门了，赵燕妤跟绮年说的话她都听见了，尤其听见赵燕妤说赵燕恒不如赵燕和，上还有差事，只觉得心里无限喜。在她看来，赵燕恒不过是会投胎投到了吕王妃肚里，赵燕和却是自己真刀真枪努力来的，自是比赵燕恒那个空世得多。若是再能得昀郡王几分助力，或找个得力的岳家，前途还会更好。而赵燕恒份虽尊贵，将来也不过是闲爵罢了，且看数十年后，未必谁更好呢。心里喜，对着绮年也微微的笑意来，客地问：“世可大好了？”

赵燕好上穿的正是上回赵燕恒从杨家买回去的蜀锦料，浅粉的底上织了的虞人，质地说不上十分贵重，年轻姑娘穿着却是显得雅致，领上再镶一圈儿白兔，衬得小脸儿玉一般。绮年端详着说：“这扣该打个蝴蝶扣，更显得活泼些。”

秦王妃没再说话，待她给自己好了，便站起来，抬手在女儿额上戳了一下：“若再这般没规矩，就再叫教养嬷嬷拘到你及笄！”

团火样的走过来，不屑地瞥了一绮年上的胭脂红小袄：“大哥怎样了？昨儿能陪着嫂回门，想来脚该好了罢？父王这时候大约已经在外书房了，大哥几时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