偶尔去探望她一次。”
“我那位姨母是绝不会去看她的。”阮夫人恨阮语简直恨到骨子里,若不是如今阮盼嫁了孟烨,只怕还要恨得厉害。
“若她当初不曾被记为嫡女,也就无今日之祸了。”
绮年默然。不仅仅是被记为嫡女,阮语是自己想尽了办法才当上这个侧妃的,如今想要再从这樊笼里脱出来,谈何容易!
“若是,若是将她说的话报给皇长子,皇长子能否——”
“怎么救?”赵燕恒苦笑“皇长子限于出身,至今朝堂中郑党仍以此攻讦他,哪里能去沾惹三皇子的侧妃。便是日后——除非三皇子有谋反之罪,满门或抄斩或圈禁之时,倒能想办法将她弄出来,不过也只能隐姓埋名远走他乡了。那日子还远着呢。”
两人都不说话了,半晌,绮年才缓缓地道:“路是自己走的,此时想要后悔,怕是难了…”忽然觉得一阵疲惫,不由得靠在赵燕恒身上,喃喃道“以后,你会不会让我也后悔?”虽说明知道紫菀是在挑拨离间,但确实的有那么一根小刺儿扎在那里,虽然说不上疼,可也微微的有一点儿难受。
赵燕恒一扬眉:“什么?”
绮年靠在他肩上,偏头看着他的脸,轻声道:“你知道紫菀为什么被父王处置了?”
“知道。”赵燕恒也侧头看着她“我当你还要过些日子才会问,或者永远都不问…”
“为什么不问?”绮年也扬起眉“我早就说过,有话我就要说的,藏着掖着只会误会。说说罢,你跟金姑娘——”
“青梅竹马。”赵燕恒很干脆地回答“我一直当她是妹妹一样。”
“可要是当初父王给你聘了她呢?”
“王妃不会允许我娶这样一个世子妃的。”赵燕恒淡淡一笑“我一早便知不可能,所以一直当她是妹妹。”
绮年为难地绞起眉毛,不知道该怎么问了。赵燕恒这话说的实在不能不让人误会:“若是,若是没有王妃呢?”若是没有秦王妃,你还会把她当成妹妹吗?
赵燕恒略微有些不解:“如何能没有王妃?”
“若是没有王妃,怕是你和金姑娘早就订下亲事了吧?”
赵燕恒低头想了一会儿,失笑:“这如何能做数?”
绮年叹了口气。确实,这问题未免有些太纠结了。赵燕恒展臂搂住了她,沉吟道:“你与国秀是不同的,王妃就是在挑拨,你难道真要上当不成?”
绮年撅了撅嘴,纠结地在他肩膀上蹭了蹭,蹭得赵燕恒有几分心猿意马起来,搂着她悄声道:“今儿晚上——”后头的话一下子消了音,绮年抬头看着他,噗嗤一声笑了:“今儿晚上没法伺候爷了。”
赵燕恒也想起她方才说小日子来了,不觉有几分悻悻,顺手在她脸上掐了一下。绮年嘻嘻地笑,靠在他怀里,随着马车慢慢晃悠。
郡王府离皇宫并不甚远,没一会儿也就到了。绮年和赵燕恒刚走到节气居院子门口,后头秦嬷嬷就匆匆赶了过来,躬身笑道:“王妃怕世子妃的奴婢们疏忽,吩咐老奴赶着过来,叫小厨房给世子妃熬了红糖姜水,喝过了再睡不迟。”
绮年直觉事情就没有这么简单,微微笑了笑:“劳烦嬷嬷跑这一趟,我记得了,嬷嬷请回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