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也是为了赵燕好。
赵燕恒少不得安慰她几句:“燕好从头至尾不曾落单,便有人想拿那钗做文章也是无用的。”看绮年闷闷不乐,抽了本志怪小说,靠着床头道“我念几页书与你听?”
绮年躺在他身边,闷闷摇头:“不用了,你躺着罢,也忙碌一天了。晚上那灯不够明亮,做什么看书费眼。”
赵燕恒把书放回去,躺下来搂住妻子。算算今晚本是受孕之期,但看绮年这样郁郁,遂也不提这事,只是轻轻拍抚绮年后背。绮年枕了他肩头,小声道:“万一玉如保不住这个孩子可怎么办…”
赵燕恒忙道:“胡说!不过是动了胎气,又不是小产,哪里就像你说的了。”
绮年轻叹道:“你不知道。玉如身子本来也不是很结实,能跟着去西北,不过是一口气撑着。她素来要强,便不好也不肯说的。成亲一年多没有动静,张家二房都想往她屋里塞人了。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只盼生个儿子也罢,若是万一不好…”赵燕恒轻轻拍了拍她:“你是自己吓自己罢了。明明张家如今都安静了,可见没什么大事,偏你这样多心。”
绮年默然片刻,低声道:“不是我多心。女子皆是如此,不生,自然要在房里放人,怀了身子,还是要在房里放人,若是没了…”
赵燕恒低头借着朦胧的烛光看了看她:“你是担心张少夫人,还是——担心自己?”
也许是烛光太柔和了,绮年忽然有种诉说的冲动:“我一直都想不明白,我究竟哪里好,让你肯为我费那许多心思,又肯与我一生一世一双人?”她把脸往赵燕恒胸膛里埋一埋“有时候真有点害怕,不知道要怎么做才好。”
赵燕恒想不明白她为何突然有这样的感慨,摸着她的长发道:“你如今就很好了,还要怎么好呢?”凑在绮年耳边低声笑道“若生个儿子出来,自然就更好了。”
饶是绮年满腹心事,也不由得嗤地一声笑了出来,在薄薄锦被下轻轻踢了他一脚:“人家正伤心呢。”
赵燕恒不太正经地道:“嗯,娘子伤心了,让为夫的来安慰安慰…”
绮年觉得他的手已经钻进自己的中衣,不由得红了脸,小声嗔道:“不正经!”
烛光朦胧,白色的中衣敞开,露出里头梅红色的肚兜,散落下来的几绺黑发衬着雪白丰盈的肌肤,真是颜色鲜明。赵燕恒轻轻在后头扯了一下,肚兜滑下来,露出一双雪白的小兔子…
绮年有点儿稀里糊涂了。身上太热,头脑难免就不太清楚。她迷迷糊糊地觉得自己好像还有好多话要说的,似乎他们开始的时候讨论的不是生儿子的问题。不过赵燕恒已经把她剥了个清洁溜溜,她也就礼尚往来地抬手去帮他脱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