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不得去，所以特地打听得明白些，回来说给世妃解闷儿的。自然世妃能听什么，婢就打听什么，也就顾不上臊不臊了。世妃不说赏婢，还数落人家呢…”

赵燕恒漫不经心：“也成。只是你输了怎么说？”

如鹂一拍脑门：“可是婢糊涂了，且说那些没要的！湘云说，霆表少爷屋里很是和气；霄表少爷和韩姑娘更是极好的，时常晚上夫妻两个闲来无事就对坐着背诗呢。湘云也听不懂，好像每次都是表少爷赢的。只有一次听着似乎是表少爷接不上来了，韩姑娘说，‘好歹的可让我赢了一次，你输我些什么？’。下表少爷不知说了句什么，韩姑娘就啐他，又笑了。湘云不好意思站着听的，就走了。”

绮年不由得有些傻，总不会连打算盘他也通吧？心里掂量了半晌，还是改：“那咱们还是比刺绣吧。”

绮年只好坐着不动，笑：“又大惊小怪的。今儿回来得早。”

绮年脸更红了，自觉都能煎了：“瞧你这息，传去不让人笑话么！”说起来现在她肚大了，自己弯腰洗脚确实不方便。

“这些话听过就罢了，他家过得好不好，不关咱们家的事。倒是两位表哥和表嫂如今怎样？”

绮年大为诧异：“世还会刺绣不成？”

“不好意思听什么？”门传来赵燕恒的声音，一见绮年要站起来，立刻“如鹂给我住你家主，不许她起来。”

绮年抿嘴笑：“好着呢。倒是你，才到新地方就不好生当差，仔细上司训斥你。”赵燕恒此次立功，已调到了，升为从五品的员外郎了。说起来他不是正经科考，一年里就升了官，已然是极少见的了。

如鹂忙又说了一遍，赵燕恒听得也有几分神，：“前些日总没个安生时候，等过些日，晚上咱们也来论诗。”

说起这个，如鹂颇有几分幸灾乐祸。在她心里可是牢牢记得当初颜氏和吴婆是如何偷梁换的，如今虽说绮年样样也都顺心，这仇她可没忘呢。如今听见说乔连波过得不好，真是恨不得要谢天谢地：“其实湘云说了，她偷偷问过翡翠，表姑爷对乔表姑娘也还不错，就是一说到那苏姨娘就要闹起来。”言下之意颇有几分遗憾，觉得只有这一件事不如意真是太少了“不过听说县主在国公府也有些跋扈，对表姑娘也不怎么瞧得起。”

绮年忙摇手：“我可不！世爷过目不忘，我却是几首诗都还给先生了，这必输的事我可不来。”

如鹂笑着躲了一回，又：“听湘云说，乔表姑娘在英国公府过得不怎么得意。上个月回去了一趟，跟老太太诉委屈，说姑爷不贴，总要表姑娘孝敬他的生母。姨太太自然是不许的，得表姑娘夹在中间受气。老太太知了，还把姨太太叫回来说了些话，得姨太太也恼了，在松鹤堂里就跟老太太了几句嘴，饭都没留就走了。”

“正因新到，还没什么正经差事，才能早些回来陪你呢。方才在讲什么那么喜？”

赵燕恒大笑。如鹂也掩着嘴儿笑。绮年红着脸白她一：“傻笑什么，还不快去给世沏茶呢。如鸳不在，你就不知该些什么了？”她自打有后就不喝茶了，因此都是赵燕恒回来才现沏茶。

赵燕恒倾过来小声笑：“输了岂不更好？你倒说说，能输给我什么？”明明说的话也没什么，偏他把声音压得低低的，就透着说不的暧昧。

绮年轻嗤了一声。这还用听说？赵燕妤的跋扈难她不知？在郡王府里没有整到她，见了乔连波又怎么会和善。

赵燕恒宽了外的衣裳扔给如鹂，坐下来笑：“知你惦记着张少夫人生产，肯定是坐卧不安的，所以瞧着衙门里无事就回来陪你。”伸手摸摸绮年已经六个月的肚“我们孩儿今日可好？”

绮年不由得红了脸：“我才不与你比背诗，咱们比打算盘！”

如鹂连忙退去了，赵燕恒拉了绮年的手抚摸着，笑：“输了又怎样？若我输了，罚我晚上给你洗脚可好？”

绮年忍不住伸手去掐她的脸：“你这张嘴是越来越厉害了，竟然连我都说不过你。”

赵燕恒不以为意：“闺房之内，有甚于画眉者，世妃不会这么迂腐罢？若是你输了，可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