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世上或许就能创造奇迹。
然而他是秦公子,救不活他,所有参与了这场救援的人,无形中就担了一个“庸医”的罪名。
这时候,权力,它的威力是那般的强大。
但是我想我应该感谢他是一个手握权杖而降生到这个世界的男人。
因为至少,每一个机会,每一分希望,都不会有人放弃。
我在这般呆呆想着的时候,秦父突然退后了一步,这个权势倾天的男人,突然对着我,鞠了一个九十度的躬,他说:“林小莹小姐,拜托你了,犬子命薄,但如果临终前能握着你的手,我想他也是幸福的。”
他说到最后的时候,声音也哽咽了。
燕少把手放在了我的肩膀上,他柔声道:“去吧。”
我回看了他一眼,然后,我跟着医生进了手术室。
手术室里有些冷,我看到了手术台上的秦月天,一群人围着他,沉默地忙碌着,有人在给他加药,有人在照着他的瞳孔,然而我不断看到有人在摇头。
有个医生小声问:“真的没办法了…全都缝合好了吗?”
另一名医生叹息:“不可能把全部坏死割掉啊,割不割都是那么回事了…根本撑不起负荷了,只有这样了,至少家属看到整个人是完整的啊。”
还有一个医生说:“继续做吧,家属可能马上进来了,别让他们进来看到我们什么都没做,这是秦家的大公子啊…”这名老医生叫其它医生:“你们让一让,让这位林小姐过来。”
其他人让出一个空隙,有人小声地对原本站在秦月天身旁的那个人吩咐:“你去那边吧,方便吗?”
我看他们的神态,就知道其实已经是那么一回事了…
如果还在真正的抢救,这里是根本容不下我的。
我已经蹲了下去,我听到心跳检测仪没有发出任何的声响…没有任何的声响…
我握住了秦月天的手,他的指尖苍白冰凉,已经不似活人的手。
那一刻,恐慌无端地袭上了我的心头。
我想起了我们第一次见面,他迈着健朗的步子走进办公室,我想起他第一次对我微笑,他拿着我的简历,问我为什么要到集团工作。
我被表姐羞辱,是他帮我教训了表姐。我参加奶奶的寿宴,被亲戚欺负,是他不动声色地替我还击了他们…
每一次我有难,每一次燕少和我需要他的时候,他从未缺席,从未有任何的怨言,从未责怪过我过河拆桥般的利用…
我看着他如今的样子,没有血色的脸,浑身插满了管子,没有呼吸…没有心跳…
甚至我握着他的手,我觉得我像是握着其他什么没有生命的物体。
医生在我耳边说:“你叫叫他,叫叫他的名字吧,让他听听你的声音。说不定,他能听到…”
我听到这话,带着无比的恐慌抬头,我看着那位慈眉善目的老医生:“他、他能听到我说话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