食的午餐。那个声音说得对,我用等量的东西,换回了他的性命。我没有办法再反悔。
假如时间倒退,如果再让我选择,我依然会这样…
放弃我的爱,去挽回他的命。
…
医生很是欣喜地说:“很好!很好!没有脑死亡,大脑有活动。你继续,多和他说话。我们这边会辅以治疗。”
专家们立即在手术室里开了一个短会,最终竟然得出了一个大胆的方案——根据经验和之前的讨论结果,马上继续进行手术,把脏器坏死的部分再进行切除。
这一天,我在手术室里呆了很久。
外面发生了什么,我不知道。
总之我一直对秦月天说话,所有加起来的话,比我曾经对燕少说过的还要多得多,多得多…
如果我停下来,就会有医生问我:“怎么了?林小姐,需要喝水吗?”
“林小姐你坐下来,慢慢说。”
他们不允许我停下来。
我莫名其妙,成了这台手术可以成功最大的保障。
麻醉师一直在进行麻醉。
然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秦月天的手开始恢复了力量,他慢慢地握住了我的手,越来越紧,未曾松开。
这个现象让所有人都惊叹。
之前叫我进来的那名老医生感叹:“这是爱的力量吗?”
我不知道…我不知道什么是爱的力量…
对我而言,这只是契约的力量,是因果置换的力量…
并且,权力的力量,我此生还是第一次真正的见识到。
手术是很复杂的,我见到了很多我根本叫不出名字的仪器,貌似用这些东西维系他器官的运转。
同时至少有三批医生在轮换着上阵,还有其他经验丰富的老外科专家在旁边指导监督。
换做别人,或许已经死了好几次了。
但是在这间手术室里,所有的人,都在拼尽全力地撑着让他活下去。
当手术结束的时候,因为情况特殊,我被要求留在**的重症监护室。
我看到秦家的人都隔着玻璃,在外面焦急地看里面的景象。我从前只在外面看过里面,第一次呆在里面被人看,仿佛自己成了动物园里的猴子,供人观光一般。
我看到了燕少和小米。
燕少对我打了一个哑语,可惜我不懂哑语,我不知道他要说什么。但是那个睡眠的手势,我是看懂了的,他是让我自己也要注意休息吧。
我转过头去,不让自己的眼泪流下来。
对不起燕少,你所期冀的“新婚之夜”,我没有办法给你了…
等我出来的时候,已经是第二天的下午了。
我是随着秦月天一起被转到特护病房的。我看到外面依然是人群如织,全都是来“关心”秦公子病情的。
出重症监护室的时候,医生请大家让开,秦父和曾女士却已经围了上来。
“月天,月天我是妈妈,你怎么样了?”曾女士激动地喊着。
秦父什么都没说,然而他的眉眼之下也全是关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