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我总觉得…如果不是进了这个会议室,他会在哪里呢?
我忍不住又打开门,进入,再把这间空旷的会议室扫了一边。
长方形的会议室正中摆放的是椭圆形的长会议桌。
在集团,这种中型会议室是专供单独部门组织会议召开的。但由于很空旷,所以有没有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我一时脑抽,居然趴下去,想看看燕少是不是躲在桌子下。
事实证明,我脑洞真是太大的,会议桌下并没有人。
然而,我并不是没有其它发现。
因为趴下去,我突然就发现,这个会议室…是被一道屏风隔断了的!
应该这样说,这是一个大型会议室,然后被从中剖成了两半,平时人不够多、或者会议室不够用的时候,就用一个墙式屏风,把它从中间拉断,分成两个会议室。
然而这个“假”两会议室,却只有一个门进出。
隔断墙非常逼真,上面的墙纸也和其它墙面是一样的。如果不是我趴到地上去,我根本不可能发现,这墙下面会有一道缝隙…这根本就不是真正的墙!
有了这个发现,我急忙去找隔断的开关。
搞整了半天,终于找到了正确的打开方式…
我推开隔断,走进另一半会议室,映入眼帘的,除了一张稍小的会议桌,就是一张长沙发。
而我们尊敬的燕少,就趴在沙发上,睡得昏天黑地!
我反手顺便把隔断一关,然后走到他面前,无言地看着他。
拜托,所有股东都在等他开会,阿青要把整层楼都掀了,结果他居然躲在这里不负责任的睡大觉!
有他这种人吗?
我蹲下去,默默地看着熟睡中的他。
心想我合不合适把他叫起来,然后召集股东重新开会呢?
早点把阿青的心愿了了吧。
近距离的看他,我能看到他眼下隐隐约约的黑眼圈,还有他的脸颊,似乎也比上一次见到更削瘦了一些。哪怕在睡梦中,他的眉头也是略微皱着的。好似梦到了什么不开心的事。
我吁出一口气。
慢慢来吧…一开始可能是需要一个过渡时期,但慢慢来,总会一点一点走出来的。
至少我知道,燕少也是在尝试斩断我们之间的过去的。
虽然他看起来比我辛苦很多。
思前想后,我还是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我叫他:“燕少,起来了。”
就算是睡午觉,也睡了两小时了,应该够了吧?
在我叫了他两声之后,他居然抬起一只手,抓住了我的手腕。他依然闭着眼,有些含糊地说:“再睡两分钟…我就过去…”
我默,我说:“你睡两个小时了。”
他还是闭着眼,不过回答我:“莹莹,你好吵,我好不容易才睡一会儿。”说着这话,他转了转头,突然拿起我的手,放到自己脸颊上,然后亲了亲。
我吓了一跳,猛地缩回手,惊声道:“你干什么?”
我声音很大,燕少也是一个激灵似地,猛地睁开了眼。
好几秒,他依然带着睡梦中特有的迷茫,看着我。
然后,我就看着他的眼神,从柔和渐渐冷却下来,最后变得冰冷。
他撑起身子,问我:“你来了?其它股东呢?”
我说:“大概都走了吧…阿青发很大脾气,哭着跑了。”
燕少愣了愣,抬起手腕看表。
他自己也似乎微微吃惊:“怎么就三点过了?我才刚刚趴下去。最多没有三秒吧?”
我…
燕少您到底是有多困?
他放下手腕,揉了揉太阳穴,闭着眼:“我想你们还要等十分钟才来,就顺道过来趴一下。抱歉睡过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