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样的？

蒋汇东捂住脸，绝望地说，我来工作时我爸告诉我，人活着就是为了一张脸，现在我这张帅气的脸居然被那么难看的人否定了。

“我看到你的签名，也觉得甲骨文是我国古代文化的瑰宝，是劳动人民的智慧结晶，我们这一代应该…”他写到这里又停住了，因为努努常常说他们俩不属于同一代，他现在这样写的话会被她抓到把柄，后果不堪设想，于是在“一”下面又加了一横。

镑人的审不同嘛，你别在乎就是了。

“…我们这二代应该取其华，但是我不能赞成你写的内容。恋是一件好的事情，在大学里恋更是合情合理。我和你一样，对古代文化颇有涉猎，梁山伯与祝英台不也在学校里谈恋嘛。他们不但谈恋，还在学校里同床共枕，我看现在本没有人指责他们嘛，反而大加颂扬。所以，你不要犹豫，我们好好地恋，懂不懂？”

蒋汇东挥了挥手，示意不再提这件悲惨的事情，他走到桌边倒茶压压惊，觉有些不对劲，问，小白，你看见我放在桌上的家居设计图了么？

“亲的努努：你好。日月如梭，无情，时间有如白…”他写到这里卡住了，忘记那个动是什么东西，印象里那个词好像是白狗过隙或者白驴过隙，他涂涂抹抹，没有想起那个正确的字，于是搓成纸团，另换一张。

一张很大的纸。

小白虎躯一震，走到桌边，颤巍巍地将信纸反扣了过来，发现背面赫然画着七八糟的线条，他怯怯地问，你说的设计图是这玩意儿么？

小白了很长时间才看懂这段火星文的意思，觉得有必要加一下对努努人生观价值的教育，掏电话拨打她的号码，拨到一半又放弃，决定给她写信。他从桌上翻一张大的空白纸，裁了两张A4大小的来，认认真真地写了起来。

他正灵迸发，写得如火如荼的时候，蒋汇东回来了，他魂不守舍，目光游离，拿着镜落寞地看着自己的脸。小白有些忧虑，猜想蒋汇东可能遭了不测，毕竟他二十多年来守如玉，如今居然被一个女鬼夺了贞，他安，别难过，反正没有那层，好好睡一觉，明天醒了以后就当自己还是男。

晓白不会开车，他只能搭地铁再坐公回到住，打开蒋汇东的电脑上网玩斗地主，发现桌面储存在几张女照片，文件名正是传说中的鬼鬼。他仔细观看那些照片，觉得照片和真人都蛮销魂的，不由赞叹如今的科技真是神化。他很担心正在火中的蒋汇东，失去玩游戏的兴趣。他发现努努的QQ签名有变动，她说“媽媽詤恏駭孓仩學塒鈈能談戀愛，莪覺嘚她啲話很對，莪恏累。”

蒋汇东沮丧地将镜扔在床，叹息，我一直觉得我蛮帅的，今天我没有先笑她，她居然先笑我长得寒碜，我不想活了。

“亲的努努：你好。生活就像一个…”他又一次卡住了，他不知生活该像一个什么，于是划掉“个”字，改成“张”但是他又不知生活该像一张什么，又改成“坨”这次他有了灵，写“生活就像一坨面团，如果我们不发挥主动能动，那么它和一坨屎没有区别。”他非常开心能妙笔生地想到如此蕴哲理的比喻，但觉得这么优的文字中夹杂一个墨团不太和谐，他又搓了一个纸团，重新裁了一张纸。

诽谤，她这是绝对的诽谤！小白义愤填膺地安，他觉得蒋汇东长得不算寒碜，现在那个女鬼否定蒋汇东的长相，也是对小白审观的间接否定，他有理由愤怒。

“亲的努努：你好。生活就像一坨面团，如果我们不发挥主动能动，那么它和一坨屎没有区别。如果我们发挥主动能动，那么我们可以把这坨面粉制作成很多好吃的东西，它就与屎远远地划开界线。”他想到这里，忘记自己打这个比喻的目的是什么了，咬了一会儿笔杆后，迟疑地写“所以，我们一定要发挥主动能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