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理叫我现在去倒垃圾桶。

小妖清理完垃圾桶，又去洗了一下手，重新回到大厅里。另一个服务生责怪，你刚才去哪里了，三号桌传菜，还是我帮你端的呢。

他不太喜这个荣小白，堂夫却要他向这个人观学习，他耐着，发现这个荣小白每天无非是与服务生们耳语几句，或者与客人们谈谈，不由嗤之以鼻…堂夫那么多银请来的不过是一个百无一用的破大学生。他决定效仿一下此人的法，然后接经理的所有职能，取而代之，将那个刺的副字永远摘掉。

…

女学生掏钱扔在前台，嘀咕，吃饭吃饭，恶心都恶心饱了，脸长得跟似的。收银台的服务生听到之后极力地保持镇定，但她一抬看见大侄那张胖脸，终于憋不住，蹲到收银台下放声大笑起来。

哦，我知了，少数民族的歌吧？

小妹惊诧，怎么可能，经理不是说那是杂工的活儿，传菜服务生的时候禁止碰笤帚，簸箕，抹布，垃圾桶之类的东西么？

哦，还是外国歌，怪不得这么好听。

新来的会计不太会使用电脑件，荣小白只得去办公室手把手地传授，此时包间里座无虚席，大厅里人也很多，大侄认为这是他大展手的好时机。他对材最火辣的那个服务生轻轻招手，小妖立即扭着跑了过来，他说，去把门的垃圾桶倒掉。

女学生微微张着嘴，盯着他看了很长时间，不太相信，又环顾四周，确实没有发现原来那个温和的书生经理，这才确定这个大叔级的男人没有开玩笑。大侄正满怀自豪，准备接受女大学生羡慕和崇拜的目光，却见她不声不吭地收拾好书本，起去收银台结账。大侄喊，你饭还没有吃完呢。

大侄又在饭店大厅里绕了一圈，嘴里哼着小调，忽然发现一个女大学生一边吃饭一边捧着本念念有词，还蛮好听的。他猜测那是歌词本，小区里开超市的小毖妇也有这个，每天都在唱你是一朵玫瑰我是一枝喇叭。他再偷偷一瞅女大学生的容貌，哎哟，小脸真是长得灵灵的，忍不住动起了歪心思，他没有上过大学，也没有上过大学生，今天不如踏上圆梦之旅吧，于是腆着脸凑了上去。

少数民族的歌也好听，五十二个民族是一家嘛。

不是外国歌。

特想勾引一个风騒的来娱乐娱乐，他凑上去与她们搭讪，不料服务生们一个都不领情，都远远地避开他。他大为光火，怀疑这些小娘们儿吃了雄心豹胆，后来他终于明白她们早已被那个叫荣小白的正职经理收买了人心。

…

女学生抬盯着大侄那张猥琐的脸，确定他不是在故意搞笑，于是尽量礼貌地说，我现在很忙，请您坐回自己的位置，否则我会喊饭店经理来。

小妖对副经理怒了怒嘴，低声说，是那个王八。

我就是这家饭店的经理！

西班牙语。

同学，在唱什么歌呢？真好听。

她愣了一下，没有拒绝，不情愿地向门的垃圾桶走去。副经理却相当满意，一满足升腾了起来，以前除了他老妈之外，其他女人包括他老婆都不兴搭理他，现在这家饭店里所有的女人都听从他的指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