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拍就。”萧永淡淡地说。“我说她合格她就是合格的。”

麦童童一跺脚，哼了一声居然转就走了。萧永不慌不忙，就当着在帘幕后面看闹的其他模特的面，在秩序册上划掉了麦童童的名字。然后，他转过，扫了一电脑上已经拍摄的照片，对有些带着无辜和一脸郁闷的朱漪泓说：“你还真不适合当摄影师。”

，难害怕那些模特有什么意见？这次因为大家都太忙了，都没空去潜规则她们，很违反一般模特大赛的传统，已经很照顾她们了，还要怎么样呢？

“怎么了？”萧永本来是来看看展，却没想到看到这一幕。他扫了一模特上的军绿卡其上的标号：39。那应该就是紫金山模特经纪公司刚捧来的红人麦童童了。麦童童的背景和叶嘉莹倒是有几分相似，也是时尚世家。家里的老爷是当年洋行成衣业务的第一代级职员，父亲是某个品牌服装的老总。麦童童靠着自己父亲的帮衬，知名度已经很了。

“萧永呢？”走摄影棚，一个模特眉一皱，倨傲地说“不是说萧永是摄影师么？”

“你拍的好么？”模特挑剔地上下打量着朱漪泓。

“没理由这没技术量的活也得萧永手。”朱漪泓对这莫名其妙的敌意自然而然地开始反击。

“看这个摄影师，手那么生。怎么连不合格的摄影师也派来啊。你是萧永？你拍不行么？”麦童童嚣张地说。她一直很嚣张，尤其是，她父亲还是这次PK大赛的赞助商之一。

朱漪泓满腔郁闷和愤怒涌了上来。“你！你…”萧永耷拉着，说：“你看…表情总有那么不对。你太漂亮了，是不适合当摄影师嘛。模特看到你都自惭形秽，表情怎么对？可算是让你碰到个还会来惹事的调节调节气氛了。”

当朱漪泓在会场里的摄影棚开始工作的时候，她觉得，可能自己真的找到了自己喜的事情。当一个个模特走摄影棚之后，她亲切地和她们问好，然后从容地告诉她们，自己需要她们怎么怎么样，然后，等拍摄完成之后，她可以满意或者存疑地看看自己的照片。决定是调整再拍还是“下一个。”她有些意识到了萧永为什么会用这繁重的工作来给自己下威，如果是一般人，如果仅仅是对摄影有兴趣而已的好者，铁定受不了这重复劳动。当一个两个人走影棚拍摄姿势、神态都差不多的肖像照，或许还好玩的，说不定还有可以把一帮女呼来喝去颐指气使的快。但当十个，二十个人这么来，而自己还必须保质保量，保证充分的拍摄效率的时候，这就变成非常痛苦的事情了。不过，萧永毕竟还是错估了朱漪泓了。对她来说，枯燥的确是枯燥的，但她每拍一个人都会觉，自己的技术在步，自己对那些技术细节的掌握更好了。而既然她已经知了萧永当初行过千万次更枯燥的训练才有今天的能力和成就，这就成了她向师父看齐的一个标尺。再说了，朱漪泓当年也是从最低层的copywriter起的广告公司资员工。拍照，还是自己有决断力的拍照，还能比以前照着无比傻的客的意见把好好的文案改得支离破碎更枯燥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