船夫让康宁坐到船舱里，燃半截蜡烛仔细打量康宁，看到他像刚从里来的一样全透，心中不禁有惊讶：“你是从哪儿飘过来的？”

而向南地岔河完全属于越南所有，只有越南腹地自己才真正安全，哪怕被越南公安和边防军抓起来，自己也能拿上的钱暂时买下几天安宁。

船夫停了一下，捂着下思考了一会儿，随后上下打量了一康宁，这才说：“在旧军营那边的车场有个叫黄文志的老板，他是我们防城人，专门搞汽车走私的。他手下有不少人都是在国内犯事了跑过来的，他地生意得很大，如果他肯要你留下帮忙，估计事情就好办多了。但是我认识他、他不认识我，估计帮不上你的忙啊！”康宁忍住上地颤抖。激地笑了笑：“今天上午，对面河边大榕树下卖鲜果的吴阿姨也和我说起黄老板，我原来也是想投奔他去的。”

他登上岸边，走三米上到船夫的船上，坐下来连声谢。

“你认识吴？”船夫有些惊讶地问。

穿过黑的友谊大桥。大雨慢慢停止下来。

“上游十多公里的地方，下了一个小时的雨把我淋成这样。”康宁如实回答。

康宁如实回答：“今天刚认识。吴阿姨人特别好，我和她聊得来，说实话，此前我并不认识她。”

船夫看着冷得发抖的康宁，笑着说：“你这人还是诚实的，吴是我们一条街的街坊邻居。哈哈！我看你仪表堂堂也不像是个坏人，门在外互相帮帮是应该的。这样吧，我先陪你上去到我亲戚家住一个晚上，

心中忐忑的康宁不敢再继续前行，只好将竹排撑向岸边找寻地方上岸。他好不容易靠向岸边，旁边三艘停靠在岸边地小木船让他不知如何面对。

对越南语毫无所知的康宁只能无奈地笑一笑，用粤语低声说：“大叔，我不小心飘到这里来了，我是中国人，请问你能帮助我吗？我会给你钱的。”

几栋仓库模样的大建筑边沿挂着昏暗的灯光，一个停靠着几艘三百吨左右铁壳船的码现在康宁前。

我本来就是东兴人，而且岸边这十几条船都是。等些桂圆和八角回去，明天装早报关，早就能来回多跑两趟。所以我们这些船常在这地方过夜。后生仔，你不会说越南话。又人生地不熟的，看样上也没有通行证，想在这里待下去很难啊！”康宁随即担忧地说：“大叔，我来之前也知很难，但家里实在不能待下去了。我会医术，也会修车，不知大叔你能不能帮我的忙？我会好好谢你的！”

船夫微微一

“哈哈！谢就先别说。我还不知能不能帮上你呢。”

康宁虽然知芒街的大街上有不少会说中文的越南人开的旅馆，防城港市的几个单位也在此设立商务，但自己此时的份很难住，最现实的办法是用钱买通会说中国话的越南人，以寻求一夜的安宁，第二天以后怎么混康宁自己自有主张。

船夫熄掉电筒，用东兴话回答：“后生仔，过来我问你。”

“实不相瞒，大叔，我是在那边被人陷害的，不得不跑过来躲一躲，等风声过了再说。大叔，你的东兴话说得很好，你是越南人还是中国人？”康宁好奇地问。

康宁重重地了气，心想谢天谢地终于能沟通了，只要能沟通自己就有办法。

船夫疑惑地问：“听你音是大地方的人，怎么会到这里来？”

果然不康宁的预料，他刚刚靠上岸边。小木船上地人已被惊醒，一个船夫移船舱用电筒照在他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