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一路上并没看见相似的车，三个人只好一直找到了芙蓉班平日常驻的锦辉院。

十一，秀儿懒得再跟他争了，索了一个让他换位的手势。也真是怪，费半天，他不听，招招手，他反而乖乖地过来了。

秀儿见他盯着看人，摇着说了一句：“你傻啦，曹那样的名角，难会自己走回来，那不被人堵死在街上了？她当然是坐车回来了。”

秀儿有不麻烦了：“起码我比你会认吧，你连她坐什么车都没见过。她到你家去唱堂会的时候，坐的车是你家派的吧？”

“就是，不许说四和十一哥哥的坏话。”

十一还迟迟疑疑地不肯让：“你真的认得她的车？街上相同的车很多，你怎么知那是她坐的？”

“他们结婚了，我们家里是不是就有小宝宝抱了？”

连香都忍不住笑了起来，随即又挨了十一狠狠的一瞪。

“真的耶，四好不知羞，就在大门边跟十一哥哥搂搂抱抱。”

秀儿提议：“你坐到里面来，让我坐窗。曹上次回来坐的那辆车我还记得，我一看就知了。”

车在巷里奔跑起来，十一双死死地盯着车窗外，生怕错过任何一个人。

“就是不知羞，羞羞脸，不要脸，麻大脸…”

“可是，万一，她这次偏巧就一个人回来了呢？不怕一万，就怕万一啊。”

“不会的，不会这么巧的，你别自己吓自己。”

“嘿嘿，我早就说过十一哥哥就快是我们的夫了，你还不信，这下你看到了吧。”

颜如玉追来问：“就快吃中饭了，你们还到哪儿去啊？”

“你们别说，反正他们就快要结婚了，那样也没什么啦。”

此时车已经起动了，颜如玉只来得及说：“那好吧，你们在外面小心，别惹事生非，事情办完了就早回来。”

“你怎么说呢？”

十一说着就要去拉门闩，秀儿自知拉不过，只好再次用死死抵住。十一要拉开门闩，就只好去扳她的。这样，就变成了十一和秀儿接，难分难解。

十一总算了，于是秀儿匆匆跟娘打了一声招呼就上了十一的车。

秀儿说：“娘，有急事要上去一下，中饭你们先吃吧，不用等我们了。”

十一又急了：“那怎么办？万一她坐车回来，正好和我们的车错过了，那我们不是白来了？”

十一和秀儿还在奋力抢门闩，而此期间，他们在朱家小妹妹们嘴里已经完成了从结婚到生儿育女的全过程。

“小声啦，给他们听见就不好了。”

…

秀儿说：“不会那么巧吧，她平时总是到唱戏，很少回来的。自我家搬来后，统共只见她回来过两次，每次都是那男人陪着回来的，她自己一个人从没回来过。”

“你我怎么说，我们的目的，就是不让她回来。只要她不回来，说什么都成，对不对？”

终于，秀儿说：“你要去也可以，但我要跟你一起去，而且等会见了曹，话必须由我来说。”

那是一辆四拉的，很豪华的大车，连泰亨巷都很少能看到的，可见那男人来历不凡。其实从今天来的这个女人也可以看来，家里光仆妇就这么多，而且还是那么齐整的黑胖妇人，专门挑选来打架闹事的。也就可见家业之大，人之多了。

“不行！我一定要去通知她，要是她自己闯回来就完了。人命关天啊，我一定要去，一定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