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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场) 意外
在左相府领过寿宴,回到南熏坊,就差不多到戌时了,大伙儿赶jin洗浴。因为只有一男一女两个洗澡间,所以经常同时有好几个在洗。
秀儿等师姐们都洗得差不多了,才拎着一桶热水走到洗澡间,正要推门进去,听见里面有一个人说:“你们今天看大师姐的ti态,有没有什么异常?”
另一个接口dao:“你也看chu来了吗?今天演到金枝撒泼的时候,我看到大师姐tiao到桌子上,她平时zuo这个动作很轻盈的,也比今天tiao得高,今天却显得笨重得多。她这样子,至少有四个多月了吧。”
无意中听到这么劲爆的消息,秀儿的第一个反应是快点走,免得别人说她偷听,tui却不由自主地走进去问:“你们刚才说的都是真的吗?”
里面的几个人是俏枝儿那一房的,看见秀儿进去,她们警惕地沉默着,空气里弥漫着冷漠和敌意。秀儿努力陪着笑说:“如果是真的,我想去劝大师姐早点想办法,既然你们都看chu来了,师傅迟早也要看chu来的,台下的观众迟早也要看chu来的。”
她们这才开口dao:“是啊,小师妹,你跟大师姐关系好,你去跟她说说吧,这事不能拖了,她的肚子都快ting起来了。”
秀儿还想跟她们商量一下怎么说,外面已经传来了奔跑声和惊呼声。
还没脱衣服的秀儿丢下mao巾就往曹娥秀的屋子跑,她今天回来的时候态度就不对劲。可是在左相府并没有发生什么事啊,因为心存畏惧,没有人敢单独行动,大家一直都在一起,左相府也没有人过来单独召见谁。离开的时候秀儿还庆幸地想:还好今天一天平安地过去了,看来是我们想多了一点,人家只是纯粹地请戏班过寿而已,并无他意。
可是现在是怎么回事?从众人奔跑的方向,也知dao是曹娥秀屋里chu事了。
快到门口时,一gu血腥味直透鼻端。秀儿心慌意luan,yan睛只顾着向屋里张望,连门槛都没注意到,一跤跌了进去,手里摸到一滩黏黏糊糊的东西。举起来一看,我的妈呀,整个手掌上全是血,鲜红的血中还夹杂着黑红的血块。
抬起tou看过去,血迹从门口一直蔓延到脚踏板上,被子上,床上地上到chu1血迹斑斑。曹娥秀好像已经昏死过去了,躺在床上无声无息的,连shenyin都听不到。
秦玉楼从外面心急火燎地冲进来,一看阵势就知dao是怎么回事了,皱着眉tou问:“那东西chu来了没有?”
翠荷秀指了指床脚的痰盂说:“在那里面。”
秦玉楼走过去,只看了一yan,立刻别转tou叹息dao:“真是作孽呀!平时一再提醒你们要保护自己,你们都当耳边风,女孩子,自己不爱惜自己的shenti,别人谁guan你的死活。一旦有了shen子,以前的心肝宝贝立ma变成了tang手山芋,扔都来不及了。”
一面说,一面走到床前看了看曹娥秀,终究不忍再说什么,只是指着那痰盂说:“拿chu去倒了,倒远一点,不要让人看见了。或者,你们勤快点,带把锄tou去烂坟岗子,挖个坑埋了它,也是功德一件。”
这时曹娥秀突然睁开yan睛哭dao:“师傅,求您了,不要丢我的孩子。”
秦玉楼厉声喝dao:“什么孩子?哪里有孩子?不过是一块还没长**形的血包,哪里就是孩子了。你给我安心养着,这事不许再提!黄hua,快进来拿chu去,看着晦气。”
曹娥秀挣扎着要爬起来,被几个师妹好说歹说an住了,只好在枕上磕toudao:“师傅,求您了,别扔我的孩子。”
秦玉楼yan睛里都快冒chu火来了,指着她的鼻子骂dao:“不扔?那你说怎么办?这么一个血块,是你抱着,还是我抱着?还是我们建个神龛把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