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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场说戏(2/2)

那本书曾是秀儿最喜的床私藏之一,喜书是一个方面,仰慕作者本人又是一个方面。诗词写得好的作者多,但一个同时代的少年写的书就比较稀罕了。

注1:原来称呼丈夫为老公,元代的时候就已经有了,并非广东香港那边的专利。

这晚睡下后,秀儿辗转反侧,脑海里自动翻阅着廉访史卢大人十八岁时的那本文集,名字好像叫《熙堂戏笔》。其中秀儿最喜的是一首《六州歌》,中间有几句还记得是这样写的:

曹娥秀说:“他今年本来就只有二十五岁啊,他二十岁中士,在殿试中跟鞑皇帝很是投缘。鞑皇帝好附风雅,最喜别人说他文武双全,既骑得了蒙古,又得来汉人诗,故而当堂跟他联句。最后,鞑皇帝一兴,当场就封他了廉访史,赐尚方宝剑,大有‘代朕巡’之意。他也不负厚望就是了,这几年,汉人中最得的臣就是他了,有名的新贵派掌门人。谁知那天一见,人家竟然还是一副太学生样,见我走近,他还脸红呢,才好玩。”

曹娥秀突然笑:“要说廉访史,也不尽是威风凛凛的,我就见过一个特斯文的。那天刚开始的时候我还以为他是哪家的读书公,后来别人给我介绍说他是廉访史大人,把我吓了一大。”

“不是他还有谁?”

儿小心地问了一句:“师,这个张天觉,可不可以让黄师兄来演?听说他戏班五年了,从没演过超过三句台词的角。”

曹娥秀不知秀儿心里的这些疑惑,只是说:“这个没好意思问,虽然我也很想知。不过想也是吧,青年才俊,又是皇帝信的名臣,真正的乘龙快婿啊,多少大臣家的千金排着队等着嫁他。”

“那就让他演张千吧,起码不只三句台词。”秀儿只能这样说。

梦乡之前,秀儿想的最后一件事是:明天跟师傅请个假回一趟家,昨天左相府每个人赏了一个小银锞,可以买两斤回去,再带书回来看,比如,卢挚的那本书。回来的时候,再用剩下的钱买大师吃的心,她小产了一次,作为师妹,本来就该买东西探望她,不能因为住在一个屋,就省了这个基本的礼数。

怎么会呢?“他不是二十五岁了吗?家里应该早就妻妾成群了。”也不是不相信师,只是她的说词真的很没有说服力,一个大权在握的铁腕人,会见到名伶走近就脸红?这不合常理吧。

“师也有看走的时候啊。”

———画蛇添足的———

曹娥秀为难地说:“不是我不让,而是他不合适。张天觉后来当了廉访使,廉访使不是小官,它的全称是肃政廉访使,在各行省负责监察官员的廉政情况,正三品的官衔。这个官可了不得,因为是官的,所以,凡辖内的官员,没有不结奉承的,因为,得罪了廉访史,比得罪了宣史还可怕,他只要一纸文书就可能让你罢官甚至丢命。你想,这样威风凛凛的官,黄能演吗?他演个小贡官边的衙役,如张千那样的,还差不多。”

曹娥秀讲得也有理,有些人天生就是才像,给他穿上官服也不像官,只会显得不不类。

注2:梅香是丫环的代名词,梅香就是丫环。至于通房嘛,就是说,这丫环也是男主人的女人,可以跟男主人有一的。《红楼梦》中凤房里的平儿是通房,《金瓶梅》中潘金莲的丫环梅也是通房。所以,崔甸士可的后妻在被前妻刺上“犯妇”贬为丫环后,还要争取通房的权力,也就是争取继续跟前夫勾搭的权力。

秀儿睁大双问:“师说的可是卢挚卢疏斋?”

渺湘灵不见,木落波。抚卷长哦。重娑。问南楼月,痴老,兴不浅,意如何。千载后,多少恨,付渔蓑。醉时歌。日暮天门远,愁滴,两青蛾。

“很少哦,只有他,真看不来。最让人不敢相信的是,他还威名远扬。据说他每到一地,几十里之外就下轿,带着随从步行,随走访,还未到衙,已经把当地情况摸得差不多了。平时也喜微服私访,那些贪官们无不战战兢兢的,生怕犯到他手里。他廉访史五年,已经换了三个地方,现在这个省估计再待一段时间也要走,因为他已经把当地的贪官污吏彻底整肃了一遍。鞑皇帝对他特别欣赏,虽然是汉人,却极为信,曾亲说‘朕有了卢疏斋,何愁贪腐不除?从此海内靖,天下清。’一个汉人,能在鞑皇上面前如此得,除了已逝的刘秉忠刘太师之外,大概也只有这位卢大人了。”

秀儿惊叹不已:“天那,我只以为他是大才,原来竟是朝廷重臣。只是他的年龄好像还不大吧,记得我家的那本藏书是他十八岁时他父亲为他刻印的,到现在,最多也就六、七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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