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早上吃的东西可还满意？”

车里的人这才住了嘴，地看着前面的一个威风八面的老人站在车边笑容满面地让一个年轻人先上车，街边不少看闹的群众都在悄悄议论：“这就是左相家的公啊，真不像是他爹生的，他爹那么一副阎王样，想不到儿像天上神仙。”

车门关上，遮蔽了车中人的脸，那是一张有几分熟悉的面孔。

有知内情的人就说：“左相阎罗王一样的狠角，会容忍自己的老婆给他绿帽？那还不五分尸外加抄家灭族了。蒙人和汉人混血的孩，有的完全是蒙人样，有的完全是汉人样，就看他长得像爹还是长得像娘了。”

他就是，也就是十一他们嘴里的禽兽夫。

“是少爷，您坐好。”

“还有，叫老胡准备一篮心，公沿路看到那些特别瘦弱的乞丐，不只会施舍钱财，有时候还要在路边现买包火烧给他们充饥，你们先就准备一些吃的东西，免得到时候还要麻烦公下车。”

话刚说完，就见一袭淡青的衣衫从门飘过，窝阔台忙追上去陪着笑问：“帖木儿，完早课了？觉可还好？”

“就是啊，别瞎说，小心项上人。这公肯定是长得像娘了，娘是大人，他也俊得天昏地暗。难怪窝阔台那么的，他那吓死人的王样能有这么一个神仙似的儿，心里还不得意死了。”

“是。”

可坐车人不耐烦了，打开车门问：“你怎么停下了呀，叫你快赶车的。”

“是。”

在众人的议声中，左相府的车队仗浩浩地向皇的方向开而去。路重新通畅了，早就等得不耐烦的车中人忙了一声：“走了！你还在磨蹭什么？”

于是左相府的随从们看到的是这样的情景：走在前面的公依然神情淡然，尘绝俗，飘逸若神仙降世，就是跟在后面的相爷表情有不对劲，笑得像刚偷吃了一只大的狐狸不说，睛里还直往外冒星星，手甚至在无意识地着什么动作。认真一看，敢情相爷在练习抱孙呢。

有人说：“这儿的妈是汉人，所以他是混血，都说混血儿特漂亮的。”

“是啊，哈哈，我还健旺得很，还想抱着孙回阿尔泰山拜祭祖先呢，呃，我只是偶尔忍不住会这样想想，没你成亲的意思啦。阿爸早说了，只要我的帖木儿兴，他想什么都什么，我永远支持他。”

“…”儿不吭声，窝阔台又张起来，小心地察看着儿的表情。见儿没有不兴，也就是说，他现在对“成亲”“孙”这样的字不反啦？长生天啊，列祖列宗啊，这是真的吗？

“他哪里是混血儿了，明明就是汉人样。”

“嗯。”“下楼小心，让阿爸扶着你吧。”

名闻遐迩的“活阎王”窝阔台和神龙见首不见尾的帖木儿公双双面，这难得一见的场景引了许多路人的目光，但惧于“活阎王”的威势，没人敢靠近，大家都只是远远地看着，悄悄地议论着。左相府煊赫的仪仗再加上看闹的群众，很快这条路就彻底堵死了。

赶车人只好回陪笑：“少爷，前面是左相家的车，借才一个胆，也不敢超他家的车啊。”

大的惊喜来袭，窝阔台幸福得一，差一脚踏空栽了下去。定了定神后，他选择乖乖地闭嘴，不再去碰此类话题，说多了，巧反拙就不好了。嘿嘿，只要儿不反，以后就有希望了。

“我还没老，还不用扶，你也还健旺，也不用我扶。”

此时，另一辆车正朝这边驶过来，车夫见前面堵成那样，一打听，原来是左相和公行，骂都不敢骂一句，乖乖地把车停在一边，等着前面的仪仗过去。

“嘘，小声，这话被那边的人听见了要杀的。”

“你们快去楼下看车里面有没有铺好，公最近又瘦了，车垫要厚实。还有，再查看一下那钱箱里有没有装满，公一路看到狼汉小乞丐都是要施舍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