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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折第九场领悟(2/2)

话音刚落,总大人的哈哈声,众人地掌声,起哄声,此起彼伏,喧腾不已。就连书生一样静静喝酒的廉访史卢大人都忍不住打趣:“看来今日可以喝到伯兄和真真小的喜酒了,难得两情相悦,真乃赏心乐事,”

曹娥秀的声音很小,听到秀儿耳朵里却有如石破天惊,心里顿时翻江倒海,五味杂陈,鼻一阵酸涩。

因为今日的宴会规格颇,都总刘大人是已故刘太师之,家学渊源,是个有德之人,来客中,如卢疏斋,也是名闻遐迩、官声清廉的好官。所以,她一直以为,今天来的女,都是与她一样卖艺不卖的女伶。却没想到,里面还有十八的人,那不是地院么?

“那你看她的年纪像吗?”

“我,看不来。”

又仔细打量了几,不得不承认这女决不是什么“儿”:“她有二十多了吧?”

秀儿倒了一凉气。难怪她乐籍的时候娘哭成那样,难怪连十一都说,乐籍女后来难有好下场,甚至不惜以婚姻挽留她。看来她还是太单纯,对现实了解得远远不够。如果,在大众中,女伶跟十八女是一样的货,那还有哪个好人家愿意迎娶脱籍后的她们呢?

“什么好办法呀云泽兄?”

立刻有人提质疑:“叫谁爹呢?真真的幕之宾那么多。”

此时众人的起哄声已经快掀翻屋了:“聘礼都下了,看来好事将近。”

又是一阵爆笑声,最后,有人主意说:“要想确认谁是娃娃的爹也不难,我有一个好办法。”

就是那个周参议了----也福了一福:“那妾就为大人弹一曲大人家乡的紫竹调吧。”

“胖娃娃,叫你一声爹来,叫我一声妈。”有人唱了起来。

这时只听见曹娥秀很平淡地回答:“不是哪个班,这是十八牌樊真真,名桃源。”

“就是就是”立刻有人接腔:“郎有情,妾有意,这样地两个人要是不房,那简直就没天理了。”

曹娥秀叹了一气:“你看她像吗?”

忍耐半晌,终于开问:“这真真是不是卖艺不卖的清倌人?”

“很简单,伯兄把真真娶回家去小星不就结了。”

“择日不如撞日,就今天吧,借刘大人和卢大人的福,就在今晚房,明年这个时候正好抱个胖娃娃。”

樊真真弹完一曲,周参议从腰里取下一个锦绣钱,数都没数,直接连钱一起赏给了她。樊真真接过的时候脸明显一喜,就连坐得远远的秀儿都觉得到钱放到她手里时那沉甸甸的重量。

可再一想到刚才摊到自己上地那些词,什么“儿”“梳拢”又觉得“房”也不过如此,说到底,大家都是一样的可怜人。

“是啊,十八地方,十三、四岁以下的女,还可能有清倌人,像她这么大的,没过接过上万,起码也接过好几千客人了。”

“这是个很严重的问题哦,只怕连真真自己都搞不清楚谁是娃他爹。”

“这个真真是哪个班的?”秀儿低问,心里怜惜地想:这位也怪可怜地,被这帮人公然当成女打趣。

“是啊是啊,她被那么多男人搞糊涂了嘛。”说话的时候,还特别加重那个“搞”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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