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求之不得，十一少爷肯赏光，是我莫大地荣幸。你去休息一会儿吧，睡一觉起来就有好吃的了。”

十一吓了一：“你认识真真？”

“废话，不然我给你嘛？”十一横了她一。

“是这样的，这本戏被大师。也就是你心的娥儿要去了。她跟师傅要地，理由是我反正是要下乡巡演，乡下人连旧戏都没看过了。本不需要新戏，她在大都才需要。师傅也觉得有理。就给她了。”十一再次被她气到了。低吼着：“你这个没用的女人，我辛辛苦苦写地。你凭什么这么好说话？早知这样不给你了，枉费了我的笔墨，最后几天赶得要死，去给你送行的那天我还起了个大早改戏，因为先天晚上又想到了一个好情节。你倒大方得好，拿我的心血人情！”

“那你怕我知什么？”

十一气急败坏，一声比一声，连香和妹妹们听到争执声都跑过来探探脑了，秀儿忙安抚他：“对不起，我说错话了，你别急嘛，我歉还不行吗？”

秀儿上换上笑脸，关切地问：“昨晚喝多了，现在还痛不痛？我去给你泡杯茶，你要觉得不舒服，就在家里地客房睡一会儿。中午就在我家吃饭吧，我亲手几个菜给你吃，我手艺不错地哦。“

“我不是怕，我是…唉。十一，你就别问我了。我答应你，等以后条件成熟了，我再告诉你，好吗？”

“那是以前，现在我只…”

十一，对不起，我只有一颗心，碎了就再也捡不起来了，所以我不能给你。

打探你的隐私，气死我了！”

这样的关系很好，彼此都安心，如果他们是情人或夫妻，刚才得知他去嫖时，她会难过，会心痛，甚至会忍不住跟他吵架。可是他们不是，他在她心里没有“自己的男人”那概念，所以她才可以带着旁观者的心去理解他，去心疼他，跟他像拉家常一样谈论这件事。

轻轻替他掩上房门，秀儿概地想：他们俩的关系，谁见了都会以为是什么郎情妾意，那些人为什么总要把男女关系理解得那么狭隘呢？十一关心她，对她好；她也关心他，对他好。他们可以是一辈的好朋友，好兄妹。

她突然笑眯了问他：“昨晚，你是不是住在十八的？十八的桃源，那个叫啥真真的，确实很哩。”

“你那本新戏，既然给了我，肯定还是愿意让我演地吧。”

“那。好吧。”虽然这样说，某人的脸还是臭得很。

秀儿慌忙摆手：“不是你想的那样，我没被怎样。这一我早就说过了的。”

十一霍然站起：“你到底在隐瞒什么？就算你被…那样了。也可以告诉我啊，我又不是那死脑。”

“真的？”十一总算兴了“那我一定要在这里吃饭。”

“嗯”他乖乖地去睡了。

只有这样，她才能应和回报他的情意，而又不为他的多情所伤。

秀儿尴尬地解释：“不是，我也不愿意的，可是，大师已经抢过去了，师傅也答应了，你叫我如何？去跟她吵架再抢过来？她毕竟是大师，又一直很照顾我，我现在还沾她地光住在她的屋里呢。再说，她不是你心的娥儿吗？你以前可迷她得很。”

呼好几次后，十一总算下自己的，耐心地给秀儿解释：“我要你说来，是想替你彻底消除隐患。他们不是威胁你说去就要你们的命吗？你把他们的住址告诉我了，我立刻派人去要了他们的命，看他们还怎么威胁你！我就是怕这个隐患不除掉，见这次绑你没事儿，下次接着绑，反正跟玩儿似的。”

过了一会儿“十一，还有一件事，我也要跟你说一声。”

十一不吭声了，目光躲闪，脸有不自然。秀儿心里涌起了一地悲哀，男人啊，为什么总这么心这么多情？对你再好，再大方情，可还是忘不了别的女人。别的女伶也好，别地女也好，能多占就多占，今天迷这个迷得要死，明天一旦迷上别人，这个立抛在脑后了。

秀儿知他要说什么了“现在我只迷你”可是那又如何？将来迷上了新人，自己又成被以遗忘的旧人了。

秀儿越发笑了声：“你昨晚不会真的就住在真真那里的吧？”

十一见秀儿面沉凝，神悲哀，说了一句类似解释的话：“我只是闷得慌，去那里玩玩，晚上喝多了一，就留下了。”

秀儿轻叹：“你和你家帮了我们太多了，我都不知怎样才能报答你，只是这件事，我真的不能说，请你不要再问了。”

“说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