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折（第十五场） 预gan

秀儿开始以为会上哪家酒店吃宵夜，结果却是回到了关家在通州的分店。

到了那里一看，不得不gan叹：富豪就是富豪，名为分店，但那规模，在通州大概也数一数二了。前面一大排店面，后来是一个比芙蓉班寓所大了至少两倍的四合院，还三进三chu，据说最后面是藥材仓库，中间是制藥房，前面才是给主guan和工人们住的地方。

因为大老板驾临，分店的王主guan十分小心，老早就准备好了一桌子水果点心，摆在一间弥漫着中草藥味的客厅里。

其实不光这里，这个院子的每个地方都有一gu中草藥味。此地本来就是中草藥大本营，工人们每天的工作就是收藥，晒藥，制藥，卖藥，还能没藥味？不过，倒并不难闻就是了，秀儿甚至觉得，闻久了，还觉得空气里有一gu淡淡的甜香。

她问十一：“这gu甜香味是什么草藥来的？”

十一嗅了嗅说：“大概是白天晒了甘草的吧，你仔细闻闻，是不是甘草味？”

他这么一说，秀儿也点tou，果然有甘草味，其中还夹杂了别的气味。

此时，宵夜的菜肴也开始端上来了，看着川liu不息进进chuchu的人，秀儿zuochu先生考顽劣弟子的样子问十一：“你知dao这里有多少工人，囤积了多少藥材吗？”

十一斜了她一yan：“我当然知dao，但我答chu来，有啥奖励？”

“当然有，重奖！”

“先说好，别到时候空huan喜一场。”

“批准你跟我串一场戏。”

虽然十一没提chu来。秀儿也知dao，像他这样的超级戏迷，对串戏一直有着nong1厚的兴趣。只是现在的戏院老板他们都不熟。串戏这zhong又属于私人戏耍之类的搞法，不大好意思提chu来。以前在锦辉院。十一之所以能正式上台玩一把，是因为他父亲跟那老板是多年老友。

十一笑着送了她一个白yan：“这是奖赏啊，明明就是拉壮丁，让我去给你们唱戏，你们好使用免费劳力。”

“不去拉倒！”

“去。当然去，能跟秀儿串戏，是我毕生最大地快乐。”

“少来”秀儿也笑了起来。

不过，她ma上想到了另一件事，转向自己的父母说：“爹，娘，怎么办？我明天不能陪你们。我明天接了两场堂会，吃过早饭就要chu门。大概要到后天早上才能回来。”

晚上的那一家，因为是结婚，这边地风俗。新娘子三更就要起来拜见长辈，客人们则会一直喝酒打牌等着。也就是要闹通宵。请堂会。就是为了pei合这zhong气氛，让不打牌的客人晚上有事zuo。而且一直咿咿呀呀唱着也显得热闹。这样一来，演员就苦了，等于要唱一整夜。

这个习俗一开始黄hua也不知dao，糊里糊涂地接了，后来戏院老板告诉他，他也叫秀儿重新考虑一下地。但秀儿想，接也接了，中途又反悔不去，那不是耍着人家玩吗？万一对方是个厉害角se，所谓qiang龙不压地tou蛇。zhongzhong顾虑，觉得还是唱了比较好。人家也不是有意诓骗，当地的风俗就这样，客随主便，即使唱堂会的是外地来的，也不得不迎合当地的规矩。

不过黄hua也说了，既然是半夜唱，给地赏钱也是翻倍的。

颜如玉一听，心疼死了，平素就是水zuo的女人，当下yan泪哗啦啦的，chouchou噎噎地说：“原来你在外面都是这样拼命才挣到钱的，我可怜的宝贝呀，爹娘对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