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一盯着她问：“你的意思，她现在还在跟阿塔海在一起鬼混？”

十一告诉她：“阿力麻里死前并没有跟曹娥秀在一起，而是跟一堆朋友喝酒，这侍卫去了一趟厕所，回来就发现主人直地倒在包间外面。当时屋里的人还在喝酒，只当他去吐酒了，并不知他已经死在外面了。”

“是这样的。”

这就讲不通了吧“那怎么有人去杀了他主他都不知呢？”

“怎么啦？什么事了？”

秀儿赶问：“你是说，你女儿不见了？”

见十一和秀儿下车，张富贵立刻凑上来问：“珠老板，你知柯公去哪里了吗？”

十一叹息着说：“如果曹娥秀脚踏两条船，同时跟他们俩私通的话，阿塔海一怒之下杀了阿力麻里，就讲得通了。这在他们蒙古人里面其实算不了什么，他们本来就可以公开抢亲的，本夫和夫还可以公开决斗，事先讲明生死各由天命，与他人无关。”

秀儿替曹娥秀举手庆幸：“幸亏当时曹娥秀不在现场，不然，就算没有证据证明是她杀的人，作为重大嫌疑犯，也免不了受一场牢狱之灾。”

到这个时侯，秀儿才理解了曹娥秀为什么总是神秘失踪，有时候一消失就是一整天，同时跟两个男人往，还能不忙得一塌糊涂？

十一却依然表情自然地分析着：“也是啊，两个都是夫，都不占理，纯粹狗咬狗，一嘴。”

十一表情怪异地说：“可是我这次回去，大都到都在传，曹娥秀和阿力麻里将军私通，她地另一个情人争风吃醋，派人杀了阿力麻里。这段日，官府数次传讯她，苦于没有证据，最后只得放了她。”

十一不屑地一笑：“官府能查到才怪，那帮只会吃喝玩乐的饭桶。这事，是阿力麻里死后他的贴侍卫穿的，据说阿力麻里每次跟曹娥秀幽会，这侍卫都站在门外替主人站岗，所以他什么都知。”

张富贵一揖“只求珠老板告知柯公的地址。”

秀儿想了想，觉得也没必要隐瞒他，遂了。

秀儿瞪了他一：“曹娥秀要听到你这样说她，不气死才怪，人家才二十几岁，年轻着呢，就迟什么暮啊，再说，”秀儿叹了一气：“就算能脱籍，你要她现在嫁给谁？她想嫁的人不娶她，其他地，我相信想娶她地很多，可问题是，她不想嫁啊。”

秀儿这一惊非同小可，难怪秦玉楼连夜赶回大都，原来是曹娥秀牵扯到命案里面去了。难，阿塔海突然跑到通州来，就是为了躲这个风，避这个嫌疑的？

秀儿却有了别的疑问：“曹娥秀跟阿力麻里偷偷来往，应该是很隐秘的事情，官府怎么会查到的呢？”杀人犯查不到，秘密情妇倒查到了，这办事能力，到底是还是不？

谁知张富贵接下来说了一句：“难去大都了？”

张富贵左右看了一，然后对十一和秀儿说：“请两位移驾数步，到小店去坐坐，我再详细地告诉你们。”

秀儿笑了：“那你说说看，这两个人，到底谁是本夫？谁是夫？”说完这个词，秀儿有不好意思地红了脸。这样劲爆的词，讲的时侯嘴一溜就来了，都只怪平时跟那几个“放女”住一个屋，连带她也学坏了。

两个人只得跟着他去了。

“他回大都了”秀儿本能地扯了一句谎，她怎么能随便让别人去打扰帖木儿呢。而且，她也相信，这张富贵本人不可能找帖木儿有什么事，多半是他那痴女儿想缠上去，他来打前站。

两个人一路概，到了胡家别宅前，却看见塔影客栈的老板张富贵和他的两个小伙计在门前张地踱来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