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愿如此吧。

“那我去拜见他老人家了，师兄师弟们，先失陪一下。”

秀儿忍不住问帖木儿：“你的教名叫初潭，有什么讲究吗？”

她突然有个奇特的联想：不知关伯父的炼藥技术，与家有没有关系？

桑哈的耳朵耷拉了下来，他算是闹明白了，公其实是很维护自己的祖师爷的。但秀儿要调侃，他也没办法，还得陪着笑脸，不敢或不舍得给她脸看。

众人让开一条路。他们绕过前殿，往后面更走去。

“初潭师弟？你是初潭师弟？”一行人刚走葛仙居的大门，一个士装扮的人就惊喜地迎了来。

帖木儿还没开，秀儿就抢着答“我是他的朋友，因为知他在这里修行过，所以特意求他领我来瞻仰一下贵院。”

这下连桑哈和乌恩其都笑了起来。乌恩其了一句嘴：“朱小这么一说，我家公地祖师爷就跟山大王差不多了。”

终于，有人耐不住了，代替已经快被好奇心杀死的士们发问：“初潭师弟，这位姑娘是谁？”

“有啊，这名字也是从葛仙翁那里来的。他最早的文集就叫《初潭集》。而刚刚的玉函师兄，他是炼丹炼藥的，因为葛仙翁有一本书叫《玉函书》，里面记载的尽是炼丹炼藥的方，所以他叫玉函。”

“在。师弟真幸运，真人闭关了三个月，昨天才关的。”

“好好好，我很好。只是日过得好快，一晃就四年过去了。记得你走的时候才十六岁，还是个青涩少年模样，如今回来，明显长大了，我刚开始看到还不敢相认呢。”

这样一想，桑哈心理就平衡了。公自有他的克星，自己呢，虽然只是个保镖，可家里的老婆，外面的相好，哪个不是服服帖帖的？要是敢说一句他不喜听的话，早一掌呼过去了。

他偷偷看了看主的脸，还好，听秀儿说话时又慢慢浮起了笑意。不公平！那丫明明也在拿他的祖师爷开玩笑嘛，她说都说得，自己笑都笑不得，这世界太不公平了。

秀儿噗哧一笑：“那葛仙翁果然厉害，到占山，把杭州地好地方都一网打尽了。最绝的是，连石和都不放过，石叫葛稚川石，叫葛洪川，就差把西湖也改名叫葛湖了。”

帖木儿转看了她一，浅浅地笑了笑，没有说什么。

“哈哈”可怜的桑哈才刚笑两声，就被主瞥了一，只好生生地打住。

“是我，我是初潭，玉函师兄，四年不见，你一向可好？”

在他们对话的过程中，不断有士过来跟帖木儿打招呼，这些都是汉人。帖木儿在外面时总是表情淡淡的，很有些拒人于千里之外的味，但跟这些师兄弟们在一起，倒是你一拳过来我一掌过去，嘻嘻哈哈，煞是亲密。

帖木儿摇了摇：“那倒不在，三生石在灵隐寺前，葛洪川畔。你想看，我下次带你去。”

看寒暄得也差不多了，帖木儿便问：“老真人在吗？”

秀儿不知当年帖木儿的师傅带他来时，有没有跟这些人如实说明他的份。也许，他们都知他是谁的儿，但他们是世外之人，对这些人间的恩恩怨怨已经彻底看破、放下，所以才能毫无芥地接纳他。

一听说炼丹练藥，秀儿上想到了十一和关伯父。关伯父的医术虽然也不错，但真正让关家发达起来的，还是炼藥。他们家主要的财产来源，不是太医院的俸禄，也不是他爹诊的红包，而是遍及全国的藥铺赚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