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这话的时候，他也像翠荷秀那样仔细打量秀儿的脸，秀儿只得再次陪着笑脸说：“没有了，是我自己在街上逛了逛。”

“既然说给我过寿，又上了酒楼。到时候我自己，难他好意思拦着店家不让上？”

心被他用力一掼，纸包的东西，虽然用绳系着，还是摔散了，几个圆着红尖尖的可寿桃落在人家丢地垃圾里。秀儿的泪夺眶而，朝他喊着：“你太过分了！今天是我十五岁地生日，我本不想告诉任何人，不想给任何人添麻烦，我自己买几个小寿桃吃吃就算了，可是你给我扔垃圾堆里。”

“我地女人，要他买什么心，我买不起吗？”

这时秦玉楼也从屋里走了来，带疑惑，也带打探问秀：“卢大人留你吃午饭就罢了，吃完了还留你闲话了这半日？”

“咦，那主仆俩呢？”

“最着急的还是十一少，我看那主仆俩从中午饭时候就在门转来转去，只怕连饭都没吃。”

秀儿上言否认：“尽瞎说，你才哭鼻。”

“还说没哭，睛红得跟小兔似的，你师一就看来了。”

秦玉楼笑：“傻丫，你过生日不会跟师傅说啊，哭什么！这样吧，大家现在抓排练，今天晚上我们一起去吃饭，就当给秀儿过寿吧。”

“拉倒吧。就他那吝啬劲。我怀疑他会两盘咸菜给你吃。”

秀儿冲林宅大门时，戏班地人正在院里排练。看见她回来，纷纷打招呼，有的问：“你怎么去了一天啊，师傅快急死了。”

“大家都很担心，若不是看那卢大人是个正人君，只怕师傅早就上门去接人了。”

这样一问，所有人的耳朵都竖了起来，秀儿忙挤笑容：“怎么会，翠荷你想到哪儿去了，卢大人可是个难得的好人。”

“你一个人在街上逛了一天？”秦玉楼的脸有难看了“你知不知这样很危险。要遇到坏人怎么办？我们在杭州人生地不熟的。还有，我早说过了这两天要抓排练。”

“哼！”在所有的焦急问候中，只有俏枝儿走到一边去，冷着脸不搭理。

说完，她朝巷里跑去，十一也赶追过去。留下香，看着垃圾里地寿桃直摇：“少爷这回的确过分了一，唉，还是太任了，我看他怎么哄得转来。小我早就告诫过他，冲动是鬼呀。”

十一首先响应：“我请客。晚上我们上杭州最大地凌波楼去吃饭。”

“那不是来了？”有人指着门，十一正好追了来。

“傻瓜，就算他不得已了钱，到底痛，以后再想办法从你的分红里扣。你地人在他手里，你还怕他榨不到你的钱，到时候你占了小便宜，吃了大亏。”

翠荷秀走到秀儿跟前打量着她的脸问：“秀儿，你哭了的？什么事了，那严明公正的卢廉访史大人没欺负你吧？”

秦玉楼等的就是他这句话，当下一拱手：“那就多谢十一少了。回屋的路上，秀儿狠狠瞪着十一说：“真是败家。为什么每次请客你都要揽着？师傅一百年不请客的，我正想借机好好敲他一顿呢。”

十一忙上前打圆场：“秦老板，是这样地。秀儿今天十五岁的生日，这可是女孩的大日。要在家里，还不知怎么闹呢。她却远离父母，难免有难过，大概一个人躲在哪里偷偷哭去了，我找到她地时候。正可怜地在街上哭鼻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