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儿忙指着香：“不是还有香吗？我们总是三个人的。”

秀儿说：“其实除了上次被程金城掳去，我没有单独跟哪个男人在一起过，每次至少都有师傅陪着的。他也不会让我一个人去陪客，我们是唱戏的，又不是…”卖的。

十一：“很多人一起的时候其实没什么，就是你一个人的时候不好办。”

秀儿回答：“有啊，今天我不在的时候，她还派人送来了两包心，约我有时间一起喝茶，把擂台赛的一些事项再确定一下，黄替我跟她约了后天见面。”

秀儿走了，香里屋铺好床，正想少爷去睡，却见他把茶茶杯全移到一旁的茶几上，甚至亲自动手拿起抹布起了桌上的迹。

香打趣：“吃着秀儿亲手剥的桃，觉更好了吧？”

“嗦！叫你去你就去，我自己脑清不清醒我还不知啊。”

香忙走过去：“我来，我来，少爷今日怎么这么勤快起来了？”

“这个时候磨墨嘛？”香有楞了，少爷“辛苦”了一下午，现在不是应该疲力竭地爬到床上睡大觉吗？

秀儿和十一都笑了起来，又说了几句闲话后，秀儿站起来说：“很晚了，我该回去睡了，你也早休息吧。”

“好的，先谢了。”

“磨墨当然是写字了。快啦，再磨蹭天就亮了。”

“后天还是我陪你去见她吧。”

十一恍然：“我本来没想这么多，经你一拨，一下茅顿开，原来是如此这般。”

香却站在一旁了担忧的神情：少爷的痴情到最后很可能只落得一场空。现在秀儿还没嫁，还是一个乐籍女，他还可以陪在她边，一个写戏，一个唱戏，偶尔坐在一起喝喝茶，说说笑笑。将来秀儿脱籍嫁人，成了人妻，就要守人妻的规矩，不可能再陪别的男人了。甚至，关在闺，一辈不得再见，那时候，少爷怎么办？

香掩嘴而笑：“不是靠吵架发，是靠燕燕发的吧。原来少爷先前写不来是因为好久没碰女人了，所以烦躁不安。现在跟这个燕燕厮混了一下午，通舒畅，笔下也通畅了。这就叫一通百通！”

十一依然拿着抹布着，也不抬地吩咐他：“你去给我磨墨。”

十一看着香，香放下手里的茶壶向门走去，嘴里说：“你们慢慢聊，我困了，下去睡了。”

“那当然。”

说完，十一埋书写起来，越写越眉飞舞。何止没有困意，好像还兴奋得不行。

“问题是，为什么前两天晚上没觉，今天和秀儿吵了一架，反而觉好了呢？”香一副诚心求解的模样。

十一也不留：“嗯，你是该回去睡了，早上还要起来吊嗓，明天晚上是戏场还是堂会？”

香试着劝：“少爷，今晚就算了吧，真的很晚了。好好睡一觉，明天早上再写，那时候脑还清醒些。”

该多喝酒的。他非要死劝，是他自己不知趣。就算闹起来，别人也只会替我说话的。”

“堂会。”

十一调侃了一句：“不只单独跟程金城在一起吧？比如现在，你就是单独跟我在一起。”

香只得依言磨墨。墨刚磨好，十一铺开宣纸提笔就写，下笔飞快，脸上的表情很亢奋，嘴里念念有词。待十一终于停下稍歇的时候，香不解地问：“少爷，你明明累了一下午，怎么这会儿神好得不得了，写起来也比平时快。”

“大概是那几天心里老憋着，今天吵一架发来，就好了吧。”

主仆俩笑成一团。十一又抓了一些心到嘴里，然后重新提起笔。

秀儿笑着喊住他：“哪有主还在招待客人，仆人先跑去睡觉的。”

十一想起来问：“你后来跟谢月有没有联系过？”

香回很“哀怨”地说：“那你们到底要我怎样嘛？陪着嫌我碍，走了又说我失了才本份。”

“当然是觉好了。写戏最怕没觉，没觉的时候一个字都写不来，所以我你磨墨，趁现在脑里有东西，赶写来，不然明天又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