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的天，想不到这次我害得他这么惨！”那份的愧疚都快压得秀儿不过气来了。

十一拉住她：“我为什么说一箭双雕？你如果这个时候走人，就正中了某些人的下怀了。”

“可是为什么是我？为什么是我害了卢大人？不了，我明天就回大都去，如果卢大人了大牢，我去给他送饭。是我害了人，不能就这么撒手不。”秀儿说着就要去收拾行李。

十一让她坐下，慢慢给她分析：“杭州府尹陈大人是谢月的老相好，你也跟我说过，这两人的确好得不得了，在众人面前也不避嫌的。你现在跟谢月打擂飙戏，凭你在这段时间在杭州的风，你说谁的胜算大些？但如果你因为这件事大受打击，上擂台后表现失常，或者，本就比不下去，临时跑掉了，谢月不就稳赢不输了？”

秀儿隐隐悟到了什么：“你是说，谢月？”

秀儿将信将疑地说：“赶走了这个，皇帝很快会派另一个廉访使来继任，那人同样有尚方宝剑啊。“

十一冷笑：“她本来跟你无怨无仇，大家一起切磋技艺，当然有说有笑了。现在有了利害冲突，她就要替自己打算了。你仔细回忆一下西湖诗会时的情景，那天在场的男人肯定更趋奉你，相对就冷落了她，对不对？你只要稍微注意一，就应该知她当时是什么表情，什么反应。”

“他可以说他是被迫的，廉访使大人下了请帖，他不得不参加。”

秀儿还是不以为然：“谢月也参加了呀，要说狎嬉游，陈大人自己更是吧，他和谢月的事在杭州已是公开的秘密。如果他去告发这事，就不怕惹火烧？”

十一拍了拍她的手说：“别太自责，这些人肯定蓄谋已久，没你，他们也会找到别的突破。卢大人来江浙一年多，一直在明查暗访，江浙官员人人自危，一直在想办法赶走他，你不过刚好被他们当成把柄抓住了。”

秀儿脑海中也闪过了一抹疑虑，但上说：“上次的西湖诗会他也参加了呀。”

这天，十一劝了秀儿好多好多，才最终让秀儿打消了立即回京的念。

秀儿惊讶地说：“谢月不是这样的人吧，你也见过她，人好的啊。”

到你也看得来，这人没什么心机的。他能爬到如今地位置，完全靠的是战功还有他的蒙古贵族份。但另一个人，我指杭州府尹陈大人就不同，他可是文人，得很，还有一也别忘了，他是谢月的老相好。”

十一摇：“你错了，不是每个廉访使都有尚方宝剑的，只有极少数皇帝特别信任地才有。除此而外，再来的那个，不知前面的案，即使有卷宗，要重新也需要时间。有这段时间缓冲，他们早就好手脚串好供了。最主要的是，卢挚年轻气盛，是廉访使中最雷厉风行的一个，新来的人不见得有他这份认真，也不见得有他这份魄力。如果新廉访使没他能，比他好收买，整个江浙一带的官员不就平安无事了？赶走卢挚，于他们都有利，对他们来说是一件大快人心的好事。”

十一沉片刻，然后说：“你说地也有理，但他们真要借这件事搞垮卢挚的话，变通的办法多的是，比如，换个人面，不提起陈大人就行了。我总觉得这事不简单，主谋可能不只蒙克和陈大人，说不定所有江浙一带的官员都有份参与。他们想联手赶走卢挚，也就是联手摘掉悬在他们上地那把尚方宝剑”

见秀儿还是不大相信，十一又举例：“你大师曹娥秀，原来对你好不好？你们曾经一度亲如妹，可是当她发现你已经威胁到她的地位时，她是怎么的？还有俏枝儿，虽然跟你一直关系不好，可她怎么说也是你的师，只不过因为嫉妒你，就不惜下藥害你。俗话说，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这个节骨上，你一定要持住。心里再着急，再愧疚，也要把擂台赛唱下来，而且还要唱好。等比赛结束了，我再陪你回大都去看看，好不好？我爹几天后也要回去，我们跟他一起走，他在大都还有些关系，也许还能帮卢挚想想办法。还有你放心，下狱肯定是不至于的，传回来的消息也只说他罢官了，没听说坐牢，对吧？你别自己吓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