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又羞又气，脸涨红起来，他故意掏手机打电话，心里想，要是我是市长，你这小妞今天就有戏看了。这时一呛人的气味使他骤然咳嗽起来，那是薰霜冻的柴草冒起来的，风向一变，居然大厅里来了。

“我也不知。”阎振启动汽车后说“今天突然拉肚，我急急忙忙跑厕所，便忘记拿钥匙了。”

“我想问问飞机为什么还没有降落”李小凡说。

李小凡临上车还冲着会议室大门说：“汪书记你看工厂还有什么事，一定要教育工人遵守纪律，不要不要闹事，让国人看了笑话。”小车刚工厂大门，李小凡突然想起小蕉厂刚开工时许家的祖坟被推土机压掉了一角，不知填泥回来没有，如果让许看到了可不好，他对阎振说：“转回去。”

许家祖坟本来在小蕉厂门右边，后来李小凡觉得大门有个坟堆有碍观瞻，便将大门改到东北面，原来的路却给堵死了，小车开不到，走路要好几分钟，小车刚停稳他就小跑下去，果然，那被推土机压掉的一角还没有回填，他上用手机给阎振打电话，让他拿铁铲。

史如馨说：“听说烟雾大找不到跑。”李紫说：“农民烧火哪是薰霜冻，是薰飞机。”李小凡说：“市政府就是弱，发个文件看谁还敢在这里烧火！”

女孩说：“你还是到大厅去等着吧，你就是市长我也没办法。”李小凡yu行闯去，女孩严肃地说：“请你离开这里！”

女孩说：“场长不在这里。”

“怎么回事”李小凡问“飞机晚了吗都说7的火车9到，现在5的飞机6还没有到？”说着，抬起腕看表。

“是不是飞机什么故障了”李小凡突然自言自语问。

李小凡说：“我要找场长，场长在哪里”

“你啊，总是要人等着，今天是表姑回来，拜托你先将别的事放一放吧！我的手机快没电池了，就这样吧。”李紫说。

“地面指挥正在联系，你在大厅等着就行了。”女孩说。

女孩说：“我不知他在哪里。”

李小凡听樊家如此说，就一个劲朝场长办公室闯。

“樊主任去问情况了。”李紫说。

李小凡蒙她说：“你们场长是我的好朋友。”

回来了，却没找到钥匙，李小凡下意识一拉车门，原来车不上锁，钥匙就在锁孔上，李小凡说：“看你平时脆利索的，今天怎么了”

李小凡再给樊家打电话，问他们到了没有，他给堵车了，可能要迟。樊家说他和缪丁秀早到了，让他快。汽车一堵就是20分钟，李小凡赶到机场时，已是550分，他以为许早下机等着他了，汽车一停下他就跑大厅，伸着手准备着一见许就握，谁知史如馨李紫他们还地坐在

“听说飞机早到了，只是没法降落！”史如馨说。

李小凡说：“你告诉我他在哪里，我要找他。”

机场上空突然响起飞机的隆隆声，接机的人都急忙跑去看。飞机已经飞得很低，正在烟雾中没，但地面上也只能隐隐约约看见机上的闪灯，烟雾实在太大了。飞机在低空盘旋一回，又升了上去，再在机场上空盘旋一圈，响声就远去了。

樊家去问工作人员得到的回答是：飞机已经南海市的上空，只是因故没能降落。樊家再问为什么，工作人员向他摆手说：在外面等着吧。

李小凡重新回到车上已经满汗，他要阎振将空调开到极限。小车刚上路就遇上堵车，前面停了长长的一排。这段路平时车并不多，李小凡自坐上轿车以来，至今还没有遇到过，

“请问你有什么事”一个女孩拦住他问。

“得让警大队立个jin牌，以后不让拉沙石的工程车从这里经过。”李小凡说着，用手机给女儿李紫打电话：“紫吗我刚厂门就给堵车了，可能要迟一儿才到，市委领导到了没？接到你表姑后，先到大厅等我一会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