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凡说：“小东是当总统的料，要是在国，说不定一毕业就可以参加总统竞选了。”

许问：“这是三婶吧？”

许继东说：“当老板准行！”

许说：“这肯定没问题。”

李小凡说：“你现在来看，房住的是国回来的亲戚，市委嵇书记请回来的你知吗？”

许抬望着他。许继东说：“是许吧，我从相片上见过，让我看看是相片漂亮还是人漂亮？”

她是不想给他添麻烦，她这个人也太要，以致最近没钱给母亲抓药只好到医院去卖血。今天上午在医院血后就有，骑自行车在街上又被一个小青年从后面抢包，包里仅有的几十元钱都给抢走了，她从车上摔下来，脸上刮掉了一块。下午许丽秀看见她走院时，她正走路去医院理伤。

许问为什么。许继东说：“在国，老百姓骂总统是家常便饭，总统玩个女人也要接受审查，可是在中国只要能当上小经理小厂长就有车有鱼，聊天有小mi，比在国当总统还威风。”

许继东认真看一会儿，说：“表哥今天这句话没有分。”

许忍不住笑起来，问许继东多少岁。许继东说他比克林顿年轻37岁。

建业去世后肖潇的日更加艰难，鼎几次找到她，说要帮她挪个单位，她说：“厂里那么多人，只给我挪单位好像不好？”

李小凡说：“肯定是人比相片漂亮。”

李小凡的手机又响，他对着手机用方言说：“你niang的你给我装的什么空调，你快来看看！”

许忍不住跟肖潇拥抱一下，然后tuo了鞋，给建业烧香，睛已经变红了。肖潇说：“到那边去坐吧。”

许继东说：“凭觉。像表哥，我早说了，只是当官的料。”

许继东正在上中，个比肖潇还，嘴角宽宽的，胡已经长来了，许看着他即想起祖父，他觉得许继东很像祖父。他走房时，李小凡用手拍一下他的肩膀说：“这是三舅父的儿小东。”然后问许继东“你知这是谁吗？”

对方说：“我上午亲自试的。”

许丽秀说：“这是你三婶慧安。”

肖潇的客厅里十分简陋，几张沙发都是普通木的，油漆已经剥落。大家坐下一时无言。肖潇看看墙上的钟说：“小东上晚自习，也该回来了吧？”

再看过肖潇的母亲，许心里很难受。她多次听父亲说起叔父的不幸，事实上，叔父家比父亲想像中的还要不幸，可是叔父每次给父亲写信都说他们生活得很好，一直不肯接受父亲的接济。

许说：“我在国常听说我们家里人善于拍，不知是怎么回事，现在算明白了。”

许继东说：“我拍你有什么好，只会得罪人，表哥你说是不是？”

肖潇瞪了许继东一说：“小东别贫嘴！”

给他难堪，便一起去了。许丽秀本来也不想去，但想想觉得不去不好，便也一起去了。

跟南楼比，北楼实在显得冷清，一排房只有一间亮着灯，那是建业的灵屋。李小凡他们站到门上时，肖潇正在纸钱，那是每天烧给建业的。

外面响起支自行车的声音，肖潇说：“小东回来了。”

她说：“等等再说吧。”

许突然看到肖潇脸上有伤痕，忙问她怎么了。肖潇说不小心摔的，没有事。

许丽秀说：“你如果早一年回来，还可以见到你三叔。他是今年节才去世的。”

李小凡尴尬地说：“你说我是当官的料我兴还来不及呢，怎么就得罪我了！”许丽秀显得不耐烦了，说：“许休息吧，你也累了。”

鼎说：“你是老的遗属，个别照顾一下不会有人说什么。”

许继东说：“这不奇怪。但当官最好还是在中国，百姓才该到国去。”

许说：“你今天才见，凭什么说当老板行？”

大家一齐笑起来。

许说：“你对国对克林顿这么了解，我想你对国一定兴趣吧，要是三婶同意，你脆到国去读书算了。”

许继东说：“好啊，可费用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