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小军：“是啊，是得叫他们有所准备。自从告别了帝国饭店，我已经有三天没有吃过王八了，我总是觉得生炒的好吃。”

局长端起杯，对丛山儿：“丛主任，丛团长，我再敬你一杯！”

丛山儿：“这么说，我这个团长是当定的了”

次日中午，虫考察团一行三人准时来到北山县林业局，找到了昨天接电话的办公室主任老孟。老孟又把他们带去见局长。局长一个上午就等着考察团的到来，早就让老孟去林业招待所备下了海陆空各类荤腥佳肴。由于早饭没吃，到十钟肚就咕咕叫了，他匆匆忙忙地寒暄了几句，便急着叫老孟备车，让上级领导赶快餐厅。

泸州老窖上到第三瓶时，大家都有乎乎了。

李小凡怕他们脚，便指着丛山儿：“局长，这位是我们病虫防治办公室的丛主任，也是我们考察团的团长。还有一位和我同姓，也姓李。”

丛山儿在旁边一听，傻了，：“啊呀，这下可完了，你怎么说我是主任呢，你当主任不是好的么再说，我对官是最不在行的呀”

丛山儿：“这是什么意思”

一个县地考察过去。我们先给北山县林业局打个电话，叫他们事先好准备。”

李小凡：“那当然。你就是我们考察团的团长。不会当慢慢学着，你只要少说话，多。余下的话我们会替你说的。”

局长笑了笑：“好，丛主任，李领导，李领导。”

老孟主任以及其他几位局领导都一个劲地跟着叫，把个李小军叫得心里乎乎地，丛山儿听了后，看上去就更傻了。

丛山儿笑了笑：“嘿，我倒是觉得那玩意儿怎么烧都好吃。”

李小军在一旁听了也笑了：“你还别说，我表哥还真像个当官的，就是太傻了。要让他去当伙房师傅可能更像些。”

李小凡：“不，他就是个当官的料。你以为当官的个个都聪明至少有一半有他这么傻。还有一半聪明的，整天鸭鱼地猛吃，又不动脑，迟早也要傻下去的。”

李小凡：“还问什么意思！天底下最难的是我们家乡的那些农民，那些苦力的。而天底下最容易的事情，就是官。你想想，整天嘻嘻哈哈，吃香喝辣，这是多么简单轻松的事情呀。再说，我们三个人吧，你看上去倒像是有四十多岁，长得又胖墩墩，傻乎乎的，这是多么好的条件呀。”

局长对酒菜的觉其实与其他同志一模一样，他举起酒杯，对李李丛三位：“来，三位领导，迎你们光临指导。我敬你们一杯！”

李小凡来到一个公用电话亭边，拿起他从厅办公室里偷来的一本全省各地林业系统的电话号码小本。他给公用电话投了个币去，拨通了北山县林业局的电话，：“喂，是北山县林业局吗我是省林业厅小李，我是病虫防治办公室的，对，我们组织了一个考察团，想到下面来看看病虫防治问题，特别是虫，听说你们那里也不少，我们明天要来看一看。啊，三个人，明天中午就到。带队的是老丛，呃，我们的丛主任，他是考察团的团长。好的，明天中午见。”

丛山儿：“不，我，我不能喝了。”

李小凡：“官你不在行你曾经听说过一个故事么我告诉你，清朝的大人李什么你听说过吧他曾经指着人家的鼻梁骨骂：‘你要是连官都不会，那你还会什么呢’！”

大家都开始喝酒吃菜，局长又叫小拿过来一条大中华，一人一包发下去，剩下两包就一支接一支地递过去。害得丛山儿嘴里刁一支，耳上背一支，桌上摆两支。李小军也像烟囱似的个不停。只有李小凡，得斯斯文文，那风度其实是最像个机关的。

林业招待所设备简陋，但这个包厢还是极为考究。更让人兴的是，桌上的菜绝对不比省城帝国饭店逊。那天上飞的，地上走的，里游的，应有尽有。李小军看得都了，说了声：“客气客气！”丛山儿不会说话，也跟着：“是啊，客气客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