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下班回去，荣靖琪发觉荣靖霄已经回来了，厨房冷冷清清的，没有一烧火饭的迹象，只有垃圾桶里有一个孤零零的速面盒。

“你胡说什么？谁准你离开了，谁准你搬走？！”

谁又能想到还会有重逢，还会有一而再再而三的巧遇、易、恳求、不甘和期待！

原来震惊混杂着狼狈的神是这个样的，她还是第一次在荣靖霄的睛里看见。

终于把这句话痛痛快快地说来，不是撕心裂肺的疼痛，也不是终于解脱的庆幸，只能说五味杂陈，有淡淡的荒谬。

上有天堂，下有苏杭，很多丽的传说都发生在风景如画的西湖畔，不差小瑜这一桩。

个人的情绪不该带到工作中来，哭丧着脸的心，客人又怎么会吃得开心？

她看着荣靖霄绕过钢琴想走过来，又被父亲和一旁的荣靖毅拦下，他角破溃的血迹还没有，眸散地没有了平时矜贵倨傲的影。

她是第二天才从蓝素那里听说小瑜跟林嘉恒去了杭州，一是为了参加设计师大赛的初赛，二是为了散心。

可是为什么她一也觉不到幸福的气息？

她要怎么开心呢？聚会那晚突来的变故打了所有的一切，小瑜当晚就收拾东西搬了去，第二天就去了杭州，同行的还有林嘉恒。

是啊，她还傻傻地有过那么一丝一毫的期待，所以话始终是放在心上，从来没像今天这样说来过。

荣靖琪站在气人的烤箱边把今天的最后一炉饼从里面拿来，油和淡淡的蔻香溢满整个作间，是她在法国留学的时候胖胖的白人导师常说的幸福滋味。

金小瑜转开门走了去，他的声嘶力竭她不想听见，而她好像没有止境的泪也不想让他看见…

荣靖霄的声音失控地，沙哑急促，像受了伤的猛兽，在挣扎间怒吼，仿佛下一秒就要挣脱囚笼扑上来将她撕的粉碎！

荣靖霄知吗？

在荣靖霄之前开了，声音带着哽咽，却并不弱，话是对荣启明说的“你放心，我今晚就离开清园路的房，走得远远的，不会再跟荣靖霄纠缠不清了！”

“靖霄哥！靖霄哥，你在哪

他是这样说的吧？这是什么谬论呀，心情不好连混饭吃都不成了吗？

她早该在3年前被押解到监狱的时候，在他拿着离婚协议来找她签名的时候，在他噙着讽刺的笑说罪有应得的时候，就该把这句话说来的，可她只是在那之后的无数个不眠夜里因为绝望而暗自把这话放在心中，以为这样就可以跟他绝缘。

金小瑜想幸灾乐祸地笑，泪却又落了下来。

那两天，家里人的注意力都在荣靖霄上，没人她的动向，她便独自一人留在清园路的房里，先是看着金小瑜哭红了睛回来匆匆收拾了东西离开，然后守着一室冷清，想念回国的第一晚，三个人坐在一起吃面的场景。

或许这就是注定的，在她的生日，林嘉恒给了她离开的决心，荣家人帮她下了最后的决定，像是预示着她的新生，她和荣靖霄终于能各归各位了…

她尽力挤笑容把最后的工作完，不想被罗杰看到她沮丧的表情，又莫名地训斥她一顿。

她选择了林嘉恒，几乎已经是百分之百肯定的事实了。

他不是以前的他，正如她也不是以前的她了。

由的人！

他也会有囚笼，他们…都不是绝对自

快乐果然都是短暂的，可她没想到金小瑜这次是真的放弃了。

荣靖霄被带回荣家大宅闭门思过，周末结束之后才让他到单位去上班。

刚才还专注地看着黑白琴键的睛，此时正一眨不眨地瞪视着她，像恨，也像质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