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圆圆去江边狂吼一通,跟个小疯子似的。
“骆总,烧已经退了,只是血流得有些多,近几日最后让她多吃点补血的。”谷子一边收拾医药箱,一边叮嘱骆知墨。
骆知墨点了点头,将谷子送到大门口“谷子,深更半夜的,麻烦你了。”
谷子赶忙摆手“骆,骆总,这是我该做的。”
骆知墨这番话,实在是让谷子受宠若惊,他一急,说话就开始结巴。
送完谷子回房,顾晓晨已经醒了,她坐在床上眼睛瞪得圆溜溜的望着他,仿佛从未见过一般。
她明明记得从展厅回来的时候还是上午,怎么眨眼之间天就黑了呢。
她抬头看了看墙上的钟,时针已经指向四的位置,已经凌晨四点了。
骆知墨从谷子留下的药瓶里倒了两粒白色的药丸送到顾晓晨嘴边,柔声道“晨晨,张嘴。”
顾晓晨偏了偏头,然后伸手从骆知墨手里拿过药丸放进嘴里,只是没想到这次的小药片会这么苦,她皱了皱了眉,终是没去拿他手里的水杯,而是将药直接吞下去。
“骆先生,我想回自己房间睡。”她揭开被子看着他,等着他的回话,只要他点头,她立刻下床转身就走。
骆知墨看了眼微微发亮的窗外,淡淡道“你好好休息,我去客房睡。”
她烧了一夜,他也一夜没合眼,此刻天边微微发亮,骆知墨揉了揉发疼的太阳穴,转身去了客房。
第二天一大早顾晓晨便起床了,其实从骆知墨去了客房她就一直没闭眼,天没亮,她只好睁着眼睛躺在床上。
睡得太久,此刻她浑身又酸又胀。
脚已经不疼了,只是感觉紧绷得厉害。
掀开被子下床,尽量将重心往没受伤的脚上移,她踮着脚尖避免受伤的部位碰地,一瘸一拐走进洗漱间。
站在巨大的镜子前,顾晓晨伸手摸了摸自己高高肿起的小脸,不是很疼,却有一丝紧绷感,想到明天还要去学校上课,这脸要怎么办才好呢?
昨天事发的时候现场那么多媒体记者,还不知道今天报纸上会怎么写呢?心里刚这样想,便听见楼下的电话响,她的脚受着伤,行动不便,等她好不容易下楼时,看见骆知墨穿着睡衣正接电话。
“只是个误会,不是你想的那样?”
“嗯,这才几点,她还睡着呢,等她醒了我再叫她打电话给你。”
“没,没生气,她很乖很听话。”
“好,今后我一定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