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升起一股郁闷。
那么乖巧懂事温柔体贴的一个女人,当时怎么就忍心离了婚。
骆知墨把这一切怪罪到酒精身上,那些天他每天都喝得酩顶大醉,大脑和神经都是错乱的,所以才、、、、、、、、、可是离婚的那天他分明头脑清醒,他站在她身后,神色凝重声音低沉叫她在离婚协议上签名。
在将那份离婚协议打印出来之前他曾在设想过让她在协议上签名时的情景,她或者会低泣出声,或者会固执的抿着唇执间不在协议上签名,又或者她会盯着一双湿漉漉的眼睛看着他说,知墨,我不想离婚。
就在几天前她还曾亲口跟他说过,她不想离婚,可让他万万没想到的时他让她在协议上签名的时候她竟表现得一脸平静,接过他手里的笔干净利落签下自己的大名。倒是他,好几次开口想说点什么,劈如说顾晓晨你确定同意离婚,顾晓晨你还真敢在这上面签名,可是当时他看着她一笔一画在纸上写得认真,自己倒是一时发不出声。
那晚他没敢进卧室,去次卧躺了一夜,早上起床的时候他跟自己说,骆知墨,不就是个女人么,嫣儿你都能放下,何况是才有半年感情的她呢。
当时他坚信自己很快就能将她忘记,可是,每晚回到留园,只要一进屋,他便依稀能从空气里嗅到她的气息,这让他眼前立刻浮现出以前她站在门口挥手告别时的样子,她站在琉璃台前给他蒸鱼时的样子,她微微弯着身子给她换拖鞋时的样子,她窝在沙发里看电视的样子,她收拾桌子时的样子,只要进到留园,他脑子里满满全是她的样子。
卧室的床头柜里还留着她看过的两本小说,客卧里那个海螺风铃也是她挂的,衣厨里依旧还挂着她穿过的睡衣和那条淡蓝色的裤子,鞋架上她的桃红色拖鞋和鞋麂皮靴子仍放在那里。
竟管已经处理过一次,但难免还是有些小东西遗留在这里,骆知墨站在宽敞的客厅里,想起她曾经抱着抱枕窝在沙发里看电视时的样子,只觉得客厅突然被人抽空了氧气,令他感觉到无比的压抑和窒息。
“去谈谈,或者还有转圜的余地。”他眉宇微皱着低声呢喃。
却又到底拉不下脸面,想想她的固执,还那么亲热的对待万程远,他心中一股怒火由然而升,自己一个人脑子里想了半天火焰非但没降下去,反倒有越燃越旺之势。
拿起手机翻到她的号码拨过去,铃声响了好久才接起“喂。”她的声音轻且细,带着一丝微微的轻喘,似乎刚从哪跑过来的样子。
他甚至能想到她小嘴微张,额上挂着细汗的样子。
“刚刚去了哪里?”他的声音低沉带着质问的语气,顾晓晨怎么都没想到他会给自己打电/话,她不敢置信将手/信拿到面前再次确认了一遍,离婚的当天她就将他的号码从自己手机里删除,只是怕自己不经意翻手机的时候会想起那个人,想起那些事,她刚刚从外面匆忙进来,想都没想便接了电/话,只是,自己怎么都没想到会是他,可如果知道,她难道就不接这通电//话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