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师取出记忆卡插进电脑里,图片上显示出来的画片查然跟顾晓晨和万程远那是一模一样,那位摄影大师又指着其中一张说“你仔细看这张,这张里面女孩子的眼睛微眯,而且目光涣散,看来是快晕过去的时候拍的,还有这张,她的手这样垂着,说明那一刻她完全没有意识,应该是昏迷过去了。”
那些照片在摄影师的解说下内容逐渐变得清晰,原来这一切都不是自己所想的那个样子,他从不知道错位拍摄,当时这些照片由人送到他手里之后便被他锁进抽屉,他不是没想过让人去调查,只是照片上的女子是自己孙媳妇,这样的照片万一被传出去那自己,自己儿子,自己孙子,他们怎么骆家的脸都全丢尽了,所以,他将那些照片通通锁进自己抽屉,只是一眼便断定顾晓晨是万程远的同伙,而且那个女人和万程远很亲密。
再加上向他报告的人说,在日子的时候顾晓晨住院万程远不眠不休的照顾,所以更让他断定顾晓晨就是那个不要脸的勾结者。
可刚刚经过那位专家的解释,骆老爷子方才恍然大悟,如果早让专家分析一下这些照片,那么事情断然不会演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老朋友多年未见,硬是强留着一起吃晚饭,骆老爷子推不掉就只好应了,从老朋友家里出来天已经黑了,大雪仍未停,而骆老爷子心里还未想好怎么跟顾晓晨说,只得让司机找了家酒店住了。
那夜,许多年未曾失过眠的骆老爷子彻底失眠了,他躺在床上翻来覆去怎么睡不着,天还没亮他就走床了,到隔壁叫了郝安,让他开车去顾晓晨的肯德基店。
下着大雪,车子行驶得很慢,不过当他们赶到店门前里,都才早上六点半,店里还没开门,两人只得坐在车里等,好不容易等到店里上班,骆老爷子却在躺在车里睡着了,郝安轻轻推了下骆老爷子,他立刻张开眼睛惊声问“她到了?”
“嗯。”郝安伸手指了指对面,骆老爷子立刻拿出望远镜,镜头里的她穿一身白色的羽绒服,带着厚厚的围巾和帽子,压根就看不清楚她的脸,他将望远镜调了调,沉声问“你确定那个是她。”
“是的,首长,她旁边那位胖胖的姑娘姓黄,叫黄圆圆,是她最要好的朋友,这些日子她们俩一块住在宁大附近的一个阁楼里,很艰苦。”郝安扭头偷偷看了骆老爷子一眼,见他人似乎对顾晓晨的事很感兴趣,接着又说“顾家从破产后他父母就去了乡下,在那里租了个小店子做点小生意,听说也不容易。”
“扶我下去。”骆老爷子伸手微微推开门,郝安立刻指着座位上的狐皮帽子道“首长,外面冷,您先把帽子戴好。”
顾晓晨跟黄圆圆刚换好工作服出来,便看见有人推门进来,由于骆老爷子今天没拄拐仗又围着围巾戴着帽子,蓬松的狐狸毛挡住了他大半边脸,所以顾晓晨一时没看出是谁,她忙迎上去一把扶住老人家的胳膊,微笑道“老先生您好早。”
骆老爷子听到这熟悉的声音身子一僵,接着摘下头上的帽子道“丫头,跟爷爷聊会儿好不好。”
顾晓晨一见是骆老爷子,浑身一个愣怔,他,他怎么也来了,她小手顿了顿,刚准备松开扶着他胳膊的手,那边扶着骆老爷子的男人却突然出声道“首长,我去车里等您。”
“嗯。”骆老爷点了点头,那个男人朝顾晓晨微微鞠了个躬说“姑娘,那我们老首长就麻烦您了。”说着也不管顾晓晨同不同意,调头就往门外走,跟有鬼在他身后追他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