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事？”程时猫着腰继续在厨房里搜索，心里本来烦闷，如今脆跟洗洁较上了劲，他就不信了，连一瓶洗洁他都找不到！

冷妍？程时一怔，脑里好像抓住了什么东西，貌似明白了什么，他动了动，想解释，到了嘴边，却莫名其妙变成了一个“嗯”

第二天一早，程时去上班，路过小区门的早摊，买了一杯豆浆，和三块钱的千层煎饼。趁着红绿灯的时候咬了几，觉得味有怪，而且油腻腻的，连忙又了两豆浆，却觉得这豆浆放了很多香，喝完后嘴发苦。

宋糖的声音传程时的耳朵里，平静又温和。

宋糖本来已经开了门，听见这一个“嗯”字，无名火起，脑一，顺手抄起不知一个什么东西，朝着程时脑门砸过去，程时捷地一闪，那东西咣当砸在地上，摔了个稀烂。等到程时再抬，宋糖已经不见了。

宋糖手搭在椅上，也歪在椅上，睛一眨不眨地盯着程时看，看了半天，发现他依然没找到想要的那两样东西，她笑了笑，抬手拍拍桌：“…算了，一会再说吧，先过来，跟你说件事。”

程时有不兴，再也没碰过这两样东西，到了公司，直接扔垃圾桶。肚空空饿得慌，脸上乌云密布，程时心里想着待会让秘书买什么店的早过来，这时，他的脖突然一下被人从后勾住，一个声音笑嘻嘻地响起，唯恐天下不：“石，真要离婚啦？起先哥们我还不信，不过呢，看你今早这副、求不满的样，看来是真的啊！”

安怡了眉心，对嚎啕大哭的好友表示痛，听了她的抱怨，安怡扯了扯嘴角：“我以为你现在最该痛恨的是冷妍的事。”

“不要啦，该怎么分就怎么分，说实话，他在外面拼，我就在家里家务而已，的确是他比较辛苦，我拿一半已经很多了。”糖了一张面巾纸，鼻涕。

“我们离婚吧。”

“我恨程时！恨他恨他！”糖一扑在安怡的大上，一边哭一边骂他，愤愤不平：“我把我的东西都搬走了，他回来那么久，居然一也没有察觉，混！”她走了，他也不问问她去哪，有没有地方住，如果不是安怡置的这间小公寓能容纳自己，好让她早早搬了东西过来，她现在不知在哪个街角狼，他居然一也不关心！混！

好像在说“明天早上不吃馒吃燕麦粥”一样平静。

如果宋糖知，程时这个时候关心的居然还是洗洁，她一定会转回去，把那瓶装在洗手瓶里的洗洁全在他上，一滴不落！

程时了，他的声音也很平静，而且稳定。不像宋糖，尾音里带着颤，极力压抑着波涛汹涌的情绪。

“那么…”她低着，拿起一旁的包“再见了。祝你和冷妍幸福。”

安怡戳她脑门一下，恨铁不成钢：“你在家只是家务而已？而已？程时那么的人，从床单的颜到沐浴的牌，什么菜里不能有蒜，什么咖啡他不喝，挑剔得要死了好不好！你看看你这几年，为了他，从早到晚，连中午饭的菜也绞尽脑，简直要变成十项全能了，把他养得那叫一个刁！你是他老婆还是保姆？照顾老公还是照顾孩啊！我可不觉得你容易！宋保姆！”越说她就越义愤填膺：“想我们家老明，他要是敢挑剔我的饭，敢不洗碗，我不死他我！”

，懒得跟她计较，所以也没答话，走厨房，开问：“橡胶手在哪？洗洁呢？”

糖斜睨她一：“律师的都像你这样？”

她就知，以程时的个，一定是毫不犹豫地答应，就像当初她说结婚，他也毫不犹豫地答应一样。当时她以为，这说明她在他心里很重要，现在才恍然大悟，那是他本不在乎。从厨房到餐厅，才几米远，但宋糖却觉得，远得她一辈也到不了，一辈都不能走程时的心里。

眶又是一，她连忙垂眸看着地面，低低：“明天我会将离婚协议书送来。”

安怡叹气，给她递了一杯：“好啦好啦，恨吧恨吧，程时这王八确实值得恨，脆我们在夫妻财产分割的时候把他的钱都拿过来吧！”话音一转，安怡的气了带了隐隐的兴奋。

程时慢慢直起，看她。

糖被她给逗笑了：“是是，你厉害，我崇拜死你了。”

“好。”

“那件事也是！都恨他！”糖咬牙切齿，抱住一盒面巾纸，埋继续哭。

她的力气果然很大。程时默然无语，望着地上碎成片片的鱼缸，还有那两尾不停蹦跶的金鱼，他拿了一个碗，装上，俯将鱼捞碗里，低低自语：“忘了问她洗洁在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