修泽那边空位儿上,与宁非相对而坐。
宁非挑眉,好啊,几个小时没见,成了景修泽那边人了。
“陪完了聊完了也喝完了吧?宠唯一,别忘了你好姐妹还医院病床上躺着!”
“宁非你要是来找茬,你就直说,别跟我阴阳怪气跟谁欠了你似!”她正心烦着,听了他话尤其不好受,他那是什么态度?什么意思?
他也觉得她水性杨花,是个精于心计坏女人是吧?
“宠唯一你再给我说一遍!”为了景修泽跟他呛起来?这女人脑子秀逗了是不是?
“我就说怎么了?我…”
“宁非,我找唯一是商量伯母手术事,你别多想。”景修泽忙出面解释道。
“我多想什么了?”宁非看了景修泽一眼,喝了口咖啡,接口道“说说你想法。”
“那是我咖啡。”宠唯一心里堵得慌,见宁非动她东西,她就是不爽。
“你给我闭嘴!”宁非恶狠狠瞪了她一眼,不理会她,继续对景修泽说道“你治疗方案,对手术把握,说说看。”
景修泽把自己想法说了一遍,随后说道“唯一,我并不是逼你去给伯母做手术,只是认为现是非常好时机,当然,如果你不想话…”景修泽耸耸肩,也许是他把自己意愿强加给唯一了。
“我知道,可我就是担心…”宠唯一欲言又止,没有说下去。
“担心乔芸?”宁非说破了她心思,宠唯一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没否认。
景修泽恍然,他怎么忘了她和乔芸之间过节了,难怪唯一一直有顾虑。为什么宁非想到,他就没想到?
“我知道了。”景修泽顿了顿,说道“但作为医生,基本职业操守是不会把个人私怨带到手术台,而且,手术时也不是她一个人里面,必要话,医院可以设置监控。”
其实,他是相信,乔芸就算再与宠唯一过不去,她也不会拿自己事业开玩笑,不会连同事都拉下水。
“可是…有关医疗事故医死人报道不是没有,而且…”而且乔院长是他们研究领导,万一他要求手下包庇,他们能怎么办?谁又知道?万一发生事故,场医生忙着撇清还来不及,又有谁会说出实情?至于监控,那根本就是可有可无东西。
因为与至亲之人相关,宠唯一难免会想很多,不是她把人性想多么黑暗,而是她对母亲担心。
“唯一,我明白你担心,但是,如果这样,伯母会一直得不到救治。你要知道,乔芸是研究小组核心成员,以后治疗方法推广普及了,其他发展成员很可能就是乔芸带出来。”景修泽理解宠唯一过分担心,但这种担心是不必要,作为医生,他们职责是救人,而不是害人,他相信乔芸职业道德,祸不及家人,何况还是个无辜植物人患者。
“我会回去喝唯一商量。”宁非见对面坐着宠唯一眉心紧蹙,放桌上小手紧紧攥着,知道她内心很纠结,便向景修泽告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