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引子(2/2)

"…只有我的琴童人两个,我是又无有埋伏又无有兵,你不要胡思想心不定,你就来来来,请上城来听我抚琴。"

"半边嘴"让我跟他回到客厅,摆上棋盘要杀上一盘,我心不在焉地应付着。

"半边嘴"将烟台上的盆里,继续开讲:"A县那件事看似是公安局长老汪念旧老的旧恩,没将绳索萧秘书长的脖,实际上源在于驻省办。老经营政府多年,对竖在省城的-××大厦-,上一砖一瓦都了如指掌,随便揭开一个破瓦片,就能暴窟窿来,驻省办主任可是老汪的小舅,他能不考虑后果吗?再加上萧秘书长背后发检举信煽风火,才暂时化解了市委书记-隔山打虎-的招数,双方打了个平手。但有一可以肯定,市委书记绝对不能容忍A县-一把手-吃里扒外的,要清算老的老巢,储书记很快会A县的,等着瞧吧。"

当晚我了个梦,梦见有只黑猫蜷缩在车里,发重的息声…

不过,氮厂拆迁受阻,而引发暴力抗法事件,确实给拆迁领导小组常务副组长吴同学打击大的,先前给拆迁的承诺没有兑现,这让吴同学无颜面对江东父老了。

"你家怎么会有老鼠?"我又问。

"《空城计》。""半边嘴"挂上弦,喝了,眯着小说,"老在人大唱的也是一-空城计-,你就是他安置在旁的其中一个琴童,另一位便是吴市长了,一个是同窗旧,一个是老车夫,城外人是瞧不实情的,都被唬住了。其实啊,氮厂那块地就是老心打造的-空城池-,他在市长任上就是不开发,专门留下来给自己日后搭台唱戏的。这台戏代价不小啊,拆迁血丢命了,官爷也下好几乌纱帽,也正是在这节骨上,主城建的女常务副市长撂挑了,市委书记成了让人耍的-司懿-,你给说说,这台戏是不是唱得有跑调了?"

我讪笑:"引以为戒,打死我也不敢了。"

台,唱起了京剧:

就在这时候,一只黑猫忽然从厨房里窜,随着一声惨叫,一只硕大的灰老鼠在它嘴下耷拉了脑袋。

"将军!""半边嘴"冷冷说一句后,再没吭声,神情恢复了日常麻木状态中,残缺的嘴无法完全闭合,却给人拒之千里的冷酷。这就是一个老"书记"的嘴脸,熬过铁窗生活的嘴脸,时清时浊,半梦半醒…

"那事甭怎么说,算是雷声大雨小,早过去了。你给说说,吴同学还会回来吗?"我有些着急地问,拿"半边嘴"当算命先生了。

"这市府大院随可见老鼠屎,家猫不捕鼠啊!"

"半边嘴"朝我要了烟,没让我给他上,凑在鼻前闻了闻,挖苦:"这装-骆驼-里能闻腥臊气,你啊,那回还真像是骆驼了,不知疲倦地跋涉在荒漠中,汗浃背,一路淌腥臊味。"

我摇着,没太听懂他说的意思,也不大相信吴同学撂挑是为了迎合老同学人大主任的京曲儿。因为从我的近距离视角看待这两位党校同学,非外面言窜的暧昧之情,反而有隔阂,属于非结盟。

他说话时显得很自信,有组织长的味。我对老死党们的政治归属并不兴趣,我现在惟一在乎的是吴同学——我的衣父母。

"嘿嘿,要沉住气嘛,就要说到她了。"

"叔,我看够悬的,你是推测还是听到啥风声了?"对他分析的,我不大苟同。

我端上他的茶杯跟到了台,听了好一会儿,问是哪一戏。

说话间,我的"车"被他炮火掀翻了,他发几声满足的笑。

这话我能听大意,用"骆驼牌"香烟嘲讽我那次驮着老上A县结党密谋的风波。

"野猫!"

"啥时候养的猫?"我问。

"氮厂拆迁陷僵局是老最乐意见到的局面,这对党校老同学好似在唱双簧给市委书记听。至于他俩的关系,言中有鼻早将俩人合到一块了,毕竟这位吴研究员是老引荐来的空降,市委书记也不得不考虑这层关系。可不怎么说,吴市长要是这样窝地离开,不符合知识分格,他们将脸面看得太重,所以,吴市长的使命还未完成,只不过现在还看不透她到底属于哪个番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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