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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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婆的"大姨妈"来了，也无法拦截小车的航向，我只能在电话里跟她表明歉意，因为吴同学晚上要用车，而且非得我跟上充当名副其实的灯泡。地点还是"金盾"，会晤人却是政委，完全属于私人空间。我本不想让自己微弱的灯光照在政委魁伟的ti魄上，光影实在太小，有损政委的军姿，可吴同学放话了："到了纪委后，奥迪的驾驶室只有你老余的位置，不guan什么场合，无人取代，包括小欧。"

我算听明白了，也就是说，小车司机这盏灯泡我是当定了，笼罩在私jiao公务上，用光影隐饰住私人空间，放大公务镜tou，让她吴同学始终显现chu"纪委书记"的脸谱，继而光明磊落，达到shen正影不歪的艺术效果。

同常务副市长的位置比较，此时的纪委书记更为小心谨慎了，不只是位置mingan，也因为她是彻tou彻尾的门外汉，失去了经济学专家的优势。既然这样，又何必叨扰这块已经沉静的土地呢？当初空降到这块陌生的土地，好比是农业技术员下放到田间地tou，要将书本上研究的技术理论付诸实践，结果以失败而告终。其实这结局一点不意外，因为从一开始，这块土地上的人们就没指望一个女学究带来GDP拉动，卖一小块地pi也比你那书本里文字来得见效。人们原以为你见好就收，回到京城继续zuo学问去，你在这片土地上的烙印不过是干bu履历上增添了一笔jing1华：从实践中来，回理论中去，仅此而已。然而，谁也未曾想过你杀了个回ma枪，而且在"双轨"驰骋，自然叫人怀疑你当初为官一方的初衷了。只能说你蜕变了，有官瘾了，要权力了。

这回权力是真格的，提名者是市委书记，受市委、省纪委双重领导，至少不用把政府放在yan里的。

矛tou到底刺向谁？是这片土地上人们的shen重思考，也正因为这zhong思考，才使得本已平静的事态chu1于紊luan状态中，失去了固有的方向。

因为迷失才思考，思考chu路，寻找安全chu口。

市委常委中，有一位高人是无须为chu口chu1心积虑的，他就是政委同志。只要天下黎民百姓安居乐业，地方上的钩心斗角是用不上枪杆子的。恰恰相反，他似乎在为自己寻觅进口，吴同学在他yan里，像是一座尚未竣工封ding的防空工程，他妄图探进隧dao里，领略没有风尘的境地。

进了"金盾"，一落座，政委先向我司机发难，光线柔和的包间因为我的到来，仿佛架上了高空探照灯，亮如白昼，失去了浪漫的情调。

"你是没地方吃饭还是吴书记不会开车呀？"政委酸溜溜地责问我，口气再不像以前打听吴同学归期时那样讨好了，把老余司机当小兵dan子拷问了。

"老余现在是我贴shen保镖，到哪儿都得跟上。"吴同学笑着给我解围。

"也包括-小招-吗？"首长跟小兵dan子吃上醋了。

"吴书记是在高抬咱小司机，首长别当真。"我忙说。

政委审视着我，继续挖苦："从ti格上看，在bu队只能zuo后勤服务工作。"

我故作惊讶地叫dao："首长好yan力啊，我开过小车，警备司令bu的。"

政委见我死pi赖脸了，也只好将话题引入正dao，问吴同学怎么想到上纪委了。

吴同学呷了茶，没回话，而是望了我一yan，让我chu去cui一下服务员快点上菜。

这情景跟当初老tou子和纪委陈书记密谈时一个鸟样，分明是让我回避。敢情我这保镖既不能贴shen，也不能贴耳。

我笑了笑说："二位领导慢慢聊，我直接上厨子那边督促。"然后知趣地退chu了。

"老余，把烟带上。"政委说着，将桌子上的一盒中华烟抛给我，这是要我长久候在外tou了。

其实，我对他俩一对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