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妞的神态让我的脸上有些发烧，这妞已完全脱胎换骨了，装备上了千里、顺风耳，没有她不知的事儿。

小李睛一瞪说："我们在会议室义务劳动，你坐在这里像个地主婆作威作福，嫌剥削咱劳动成果还不够吗？自家院自己打扫！"

老白听后一脸笑，没声。

小李上烟，指着胖妞说："别以为自己以前在政府是市长秘书就把狗尾剪了跟鹿跑，你在大学捧书本时，老哥我就是陈书记的秘书，你也太不识相了，有胆量跟我上吴书记那边说理去，看书记是不是还惯着你啊？"

我烈眷恋起政府小车班来，同样念旧着老杯的嘴来，在那边，无聊的空间时常让老杯的播音节目充实着，能找到些乐趣。

我听这话里的意思，警察碰到嫌疑人，无须请示报告，掏枪就能主动击，而纪委得听上的指示神。看来，"轨"是现成的，火车司机也是待命的，启动要靠调度指令。

在老白那里坐了大半天，烟得太多，有些渴，刚加满杯中，项主任忽然拎着两大袋果了办公室。

就胖妞一个人在，一见我就嚷："那胖真搞笑，叫我过去给他布置会场，摆放果饮料，有病！"

，沉闷到你失去一块发的领地，被积压在一个角落里，坐立不安着。

"这就后悔了？那你老余上市委给书记开车去呀，多的差事给你浪费了！"胖妞瞥了我一，分明是挑明：你老余现在可不简单了，脚踏两条船不说，连书记都礼贤下士请你阁，背后是当长的老婆给你撑面吧。

胖妞的脸气得近似要扯下来，将桌拍得"咣咣"响，叫："你这家伙等着瞧，看我以后怎么收拾你。"

我问："办公室这边没车吗？"

大胖还要说下去，被项主任制止了，项主任说："让主任听到这话，你会倒霉的。"

我啃着苹果又了胖妞的办公室。她这几天也一样烦闷着，整天对着电脑上网消遣，再加上小李同志烟火不绝，老跟她作对，让她这个昔日炙手可的秘书找不回影了，十分郁闷。

小王一见双方互不相让，对峙下去就要惊动领导了，忙从卷桶里扯下手纸，给胖妞揩掉了。

她端的还是书记秘书的架，只会吃喝，不会活的主儿。

我尴尬地笑笑说："真有那事我会上这里来吗？莫信谣言。"

项主任说："以前有辆面包，现在都充实到了业务室，唉，忙的还是咱们，用车还要跟他们打招呼，庙穷穿破裟，我这主任也够寒碜的，还没有在区委待遇好。"他不让别人发牢，自己却接茬了。

项主任扔给我一个苹果，语气有些发酸地自嘲："不比政府，政府长年累月发奖金，咱这里一穷二白，果也吃不上，这是下午开会用的，吴书记要请退休老回来开个座谈会。"随后有个司机拎着装满矿泉的袋跟着来，气吁吁的。这胖司机是第一纪检室专用司机，开着一辆面包车，听他们都叫他大胖，手脚比较勤快，面善人缘好。

正说着话，两个后生走了来，小李嘴里吐一块，不偏不正，刚好落到胖妞的办公桌上。胖妞不了，责令对方给她净。

老白上烟呵呵一笑："老余，外行了吧，你以为这里是公安局，婆媳吵架也要听从110指挥调度警呀？跟你这么说吧，咱这里逮只耗还要看它是不是先误吃了耗药，纪委不是猫，想伸爪就能扑上去的。"

我说："这里不同政府啦，大家都很低调，我也没想到让人敬畏的纪委竟然是这样的冷清，汽油都省得冒车尾了，哪像是呼风唤雨的纪检门槛啊？"

大胖不愧是业务室的御用司机，拎开一瓶矿泉，了嗓门就炸开了："检察院比咱纪委多了，咱掌握很多的线索放着不用，都让检察院捷足先登了，人家决定一把才先搁到这边来过过场的，可话说回来了，人家检察院有权扣压赃款，咱没有啊，只能靠政府拨款当经费，车一去就费油钱，咱没资本折腾不是？差一天才补助几十块钱，盒饭钱都不够的，有啥好忙的！"

大胖一吐："余哥不是外人，咱被窝里吃嚼蚕豆，没响声…"

胖妞算是碰上对手了，同样的刺扎到一块，针锋相对。可人家小李说得也在理，前任秘书正于寂寥期，给后任秘书上了一堂生动的教材课，难怪胖妞这次忍气吞声，不再言语了。

项主任招呼大胖叫几个人手，把东西摆会议室，他这才收声走了。

望着一个"双轨"专用司机担当起采购的小角，我削着苹果问："都闲着啦，咋不去办案呀？"

我笑着问："这里行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