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主任，我怎么能不理解你的难？话说回来，当今社会虚作假的多了，并不是很容易就能败，大多数还不是安然无恙？要不怎么说饿死胆儿小的撑死胆儿大的？其实，给朋友办事担风险怕啥，有付才有回报，想在社会上混得好，都靠关系，谁没有个三朋四友？段主任

“柴老板，你是不是要给‘考移民’报名？要是被查来，麻烦就大了。我不想为给别人帮忙丢掉自己饭碗，更不想为这破事蹲监狱。你开玩笑呢，还说合理合法，合理合法在哪儿不能办？你找别人去吧，我这人胆儿小。”段力维估摸是怎么回事儿，竭力推却。

“段主任，你怕啥？到时候去你那儿报名的学生保证手续合法。不是有规定吗，要求考生籍在本省必须三年以上，我保证，在你那儿报名的学生本地籍绝对超过三年。真的假的，是公安局派所的事情，你那么多什么？即使虚作假也与你无。我就不信，因为假能找你的麻烦？你又不是办的。再说啦，本——也许是籍证明——上面公安局的印章绝对是真的，不存在假、假份证的问题，你想得太多了。”柴老板解释说。

“事情的确有难度。我好端端一个学校理人员，大小还负儿责，凭什么要违法纪的事？万一了事，吃不了兜着走，我何苦？”段力维仍然表示拒绝，只不过气了些。

“柴老板，事情不像你说得这么简单吧？”段力维呷一茶，品了品，觉得茶的确很地，龙井特有的清香和那不显山的醇厚都在其中，不过，他的心被搅了，张思索着将不得不面对的麻烦。俗话说，吃了人的嘴，拿了人的手短，毕竟上次接受了柴老板吃喝玩乐一条龙招待，今天又泡茶馆，尽没有“拿”什么，但完全不给人办事说不过去，何况中间还夹着区招办禹主任，不给面本不行。事情绝对不像柴老板说的那么轻描淡写，如果是手续齐全、合理合法的考报名，在哪个学校不能报？假如考生功课好，能考分，为了荣誉学校还不争着要？再说，规定社会考生可直接在招生办报名，禹志荣亲手办了岂不省事？可见其中必有猫腻！有、份证，又能说明什么问题呢？假、假份证满天飞，公安籍门办事没有严肃，同一个人据不同需要可以有若个生年月，甚至份证有好几，这事段力维见得多了。这时候找上门要在市一中报名，学生连面都没见，八成是“考移民”——从中东考分数的省份把学生来，空挂，在这儿考试、录取，占西北偏远省份分数线相对低的便宜。这事前些年一直有，这两年政府和主门针对的限制措施越来越严格，办“考移民”难度越来越大，但是谁敢说能完全杜绝？这事风险太大，还是不要沾手好。

“段主任，来来来，喝茶喝茶。我不要你上表态，再仔细想想吧。办这件事不光依仗你，除了区招办禹主任，咱上面还有人呢。你放心，事情办成了，只有你的好，绝对不会有一丝一毫的问题或麻烦。你要相信我这个人，一回生二回熟，我怎么会对不起朋友的事情呢？”

柴老板一席话让段力维瞠目结。看来此人对考报名的十分清楚，虚作假肯定能搞得滴不漏！也难怪，招生办主任心甘情愿帮他，还有什么摸不清楚？

这些孩、份证都有，合理合法报名，你给帮个小忙就是。来来来，喝茶，这壶龙井真地，想不到在这儿还能喝上新鲜的茶。”

“我才不信这一。除了、份证，考报名还要学生中阶段完整的学籍档案，你来的学生有吗？我们年年考报名工作，真的假的，能瞒哄得了？柴老板，我不是二傻，你当哄小孩呢？哼哼！”“啧啧啧，段主任说哪里话！我怎么敢哄骗你？禹主任早说了，段主任绝聪明。你要是不聪明，我敢找你办这事儿吗？话说到这儿了，我明人不暗事，咱打开天窗说亮话。我向你保证，学生籍都没问题，可中阶段的学籍资料肯定不是本地的，而且不一定完整，这一块需要段主任帮忙，这正是我找你的目的。禹主任早已给我指迷津，这事到段主任手里小菜一碟。中学生的学籍档案，谁还把它当回事儿呀，随便一个不就得啦？再说，能在你们那儿报名考试，都有九成以上把握能考好，要不然费这劲？考上了，给市一中增光添彩，上线率、录取率就提了嘛。这两全其、相得益彰的好事到哪儿找去？再说，段主任肯帮忙，家长也不能忘了你的恩情吧？你不要着急拒绝，再好好考虑考虑。”柴老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