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年鞍劳顿，该调整调整，好好休息一段时间了。”王大法书记用另一只手拍了拍谷川的肩膀，尽量放松语气。

依惯例，省政府办公厅设综合一、二、三、四…，分别为省长、副省长服务。

“我…二十多年没回家乡。”

此刻，黄畋似乎恍然大悟。今天的谷川，已经被停止履行副省长职务，已经没有“工作”自然，也就不需要准时走自己家的小院，去忙忙碌碌地工作了。

“唉…本就没见到他的影，他早餐都没有吃。”

苏诗茵聪慧大方，材挑，优雅的气质中透着几分男人的洒脱，又写得一手好文章，很让机关同事们羡慕。她的综合三，是专门

徐大爷神有些凄然。叹气，摇，却又什么也不说。

省政府办公厅办公楼，是一栋俄式建筑的三层小楼。掩映在园林的绿荫之下，寂静而清幽。

稍许，徐大爷前来开门。他是谷川家的厨师，同时负责料理一些家务。黄畋有时开玩笑，称他为“大内总”他也偶尔称黄畋为“黄大太监”二人很熟悉，相十分洽。

“黄秘书。”徐大爷一把将黄畋拉门，又赶忙把门关上。神慌张，不知所措的样。

黄畋摁了摁门铃。

“请组织上放心，请组织上放心…”谷川苦笑着连忙表态。

苏诗茵，省政府办公厅综合三长。每天早晨七十七分，她便准时来到办公室。里七个人，就她一位女。尽年龄不同，经历各异，但是，兄弟们对她这位“座”还是十分拥的。综合三令兄弟刮目相看的是，漂亮的女长至今待字闺中，员们皆为单。似乎，三十二岁的长名无主，光弟兄们皆不忍心寻芳。大家都在默默地持，竞相表现着风亮节。

“红枫湖？”

“…你不要有太大的思想负担，我在这里再调一次，这还不是最终的理。关键是要提思想认识，总结经验教训，以便将来更好地为党工作…”

徐大爷望了望院中小楼。二楼那个熟悉的窗，窗帘合。他摇了摇，又叹了气。

“…”“利用这一段休息时间，静下心来，好好总结总结自己，反思反思，对自己、对党的事业都有好…还有…这两年来，不断有群众向中央反映…反映你在家乡远山工作时，衷于搞政绩工程，并且，因为工程质量问题，导致红枫湖大坝决。这些情况，其实我作为省委书记，早就该和你沟通…”

“怎么？今天早晨你没见到谷省长？”

黄畋直盯着徐大爷的脸，想发现什么。

省委书记王大法和副省长谷川昨天分别的一幕，地印在黄畋的脑海里。

分别，有些悲壮…

“谷川同志…老谷，省委希望你能够端正态度，正确认识和决服从中央的决定。你是从基层，一步一个脚印走上来的级，思想层次和政治觉悟以及党应该是没有问题的，要正确对待…”

面。省委认为，你…在履行岗位职责上，是尽心尽力的，是有成绩的，省委是满意的。我们会继续向中央反映情况。”

2

想到这里，黄畋到心里一阵创痛。他心里十分清楚，对谷川来说，工作和生命是有同样的意义的。

“是的。红枫湖，名字很啊，可惜过于偏远通不便，我来北方省工作几年了，远山县去过，红枫湖却始终没有去过…”

“大法书记，这觉悟我还是有的，请组织放心…”

谈话结束后，省委书记王大法和谷川在休息室门握手。

…

黄畋很理解徐大爷的心情。同在领导边服务，长此以往，便不可避免养成了慎之又慎的格。但是，互相间心是相通的。

“国务院调查组，还在对事故行调查，还没有对责任最终认定…”

“谢谢大法书记，谢谢省委…”

“徐总，谷省长在卧室吗？”黄畋轻声问，力求不让徐大爷察觉自己心中的不安。

尽知，谷川从来不需要安，他内心里对同情有着本能的拒绝，黄畋还是决定到谷川的边去。哪怕是什么也不说，默默地陪伴在他的边。作为秘书，黄畋觉得，自己和谷川已经超越了工作关系。那依依的亲情，已在不知不觉中凝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