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德介绍说，这里平均300多人共用一个厕所，所以居民们每天都要在这里碰面。居民们都有早起的习惯，而这个习惯却与厕所有关。一般情况下，夏天五六钟，家家就都起床了。每天早起的第一件事，就是到厕所前面排队。有一次我拉肚，跑了好几个厕所都排不到前面去，没办法，只好找了个没有人的地方解决了问题。

“懂不懂‘一人得，犬升天’的理？当官的有权有钱，早就把穷亲戚从火坑里救去了，谁在那贫民窟里受罪？”

“反正，你们不是当官的。当官的穿打扮讲究，名牌不离，到哪去都有小轿车，哪能挤这臭烘烘的破租车！”

“什么叫不一定？我能给你举一万个例！”

钟兴特意看了看附近的一个大垃圾堆，发现垃圾堆里连个菜叶都没有。他到烈的震撼，窥一斑而见全豹，这里的老百姓生活是怎样的困难！

走一条狭长的甬，钟兴被前的景象惊呆了。尽早有心理准备，可是，这里的居住条件的恶劣，还是让他到震惊。拥挤不堪、杂无章的低矮房屋，多是用破砖烂瓦堆砌的，屋也大多为石棉瓦。墙是破油毡等七八糟材料拼凑而成；蜘蛛网般的电线，散无章地东拉西扯；本来就不宽的街路边，堆满了杂。空气中弥漫着颗粒状粉尘，直往人的睛和鼻孔里钻。

终于，钟兴的问题解决了。

“那，你看我们是什么的？”

余德的发白。推开门，亲

余德介绍说，最严重的问题，是棚区居民的日常生活用。老百姓饮用的，是气味难闻，质超标，被当地人称为“矾”的地下。家家的杯壶内，都结有一层厚厚的碱。这里患糖病、血压的人很多，据说就是与吃这“矾”有关系。

“为什么？”

“老余，到你家去看看吧。”钟兴提议。

亲戚在‘难民落’住，不过，可以肯定，你们也不可能是当官的，肯定是老百姓。”

“噢，兴书记，你不知，我就住在这里，那次因为她生病，我来看她。”余德回答“更让人无法容忍的是厕所里的卫生，简直让人受不了，有时候都下不去脚。现在这天气，厕所的过和蹲板上都是冰，一不小心就摔跟；夏天的时候，污黄的都到外边…”

余德一愣，本能地想拒绝。可是，钟兴真诚的神，还是让他改变了主意。他了，在前面领路，脚步有些沉重。

租车棚区后，司机突然停下车来。他抱歉地解释：“再往前走，车已经无法行了。”

“不一定吧？”

内急的省委书记钟兴，持着，随着长长的队伍向前慢慢挪动着。

四个人都很尴尬。余德还张地四下里看了看，发现没有人看见，才放下心来。

余德当向导在前面引路，一行人继续在棚区的街路上行走。凸凹不平的路面，大多被居民倒的脏结成的冰封住。钟兴走着走着，脚下一，摔了下去。郑疾手快，但还是没有扶住，和钟兴一起“咚”地倒在了地上。路面散发着一呛人的臊味，钟兴差呕吐了。余德和王辰淼赶忙伸手来，用力把钟兴和郑拉了起来。

“你怎么到这里上厕所？”钟兴不解。

钟兴想上厕所。余德好像对这里很熟悉，领着钟兴左拐右拐，终于找到了一间室外厕所。让钟兴没有想到的是，这里竟如此闹：等待上厕所的男女老少，在厕所外面排了长长的队伍。

在一间低矮小房门前，余德停了下来。他轻轻敲了敲门，里面传一位女人苍老的声音。

“穿过这片棚区，就到‘难民落’了。”司机情指。

“我在家，她家是屋就上炕，下炕就屋。”

就在这时，钟兴与迎面走来的余德“巧遇”了。二人都心照不宣地笑了笑，什么也没有说，继续往前走去。

钟兴没有再说什么。

余德苦笑了笑，说：“兴书记，你稍等，我到前面和他们商量商量，让你加个‘’，先方便。”

钟兴赶忙摇了摇，表示拒绝。余德只好作罢，陪同钟兴站到排尾。

钟兴发现，这里仅有的一空地，也被垃圾堆占据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