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啥时到的,大驾光临,咋不先打个招呼啊!”正是蒋福荣,身后还跟着黑胖的乔猛和英俊的齐安。三人皆穿着警服。
程玉明一边跟蒋福荣握手一边说:“啊…正好你回来了,你看看这张照片,听小陈说,你认识这个人…”
程玉明把照片递到蒋福荣面前,蒋福荣的脸一下变得铁青,呼吸好象都停住了。好一会儿才结巴着说:“他…你们是怎么…不,我不认识,不认识他。”转向小陈,没好气地说:“你别胡说八道,我怎么会认识这个人?”
小陈却看不出眉高眼低:“这…所长,你忘了,那回咱们去六号井检查炸药使用情况,他还顶了你几句呢…对了,乔哥,你还记得吧,当时你也在场,还想揍他来着!”
乔猛看着照片,黑脸也变白了:“这…他…是吗,别胡说了,我咋不记得了…”
齐安接过照片一看,白脸泛绿了,没人问就主动表白起来:“这…我不认识这个人,不认识,也从来没见过!”
蒋福荣紧接着道:“就是啊,我啥时候在六号井见过他,怎么不记得了?”转向程玉明,勉强露出笑容:“程大队,我真是在想不起来了。你们是从哪儿拍的这张照片啊,是死人还是活人…看上去确实象是个打工的,也许真在我们这儿干过,要不,你把照片留下,我给你们好好查一查?!”
程玉明:“可以,不过,我不能白来一回,这样吧,我们先到六号井看一看,或许,那里有人能认出这个人!”
“这…咳,用不着这么忙吧,走,先上饭店,您好不容易来一趟,咱们得好好喝一场!”
程玉明:“喝行,得办完正事儿的!”
“这…那好吧,我陪你们一起去!”
“你不忙吗?我们自己去吧!”
“别,别,再忙您来也得陪着呀!”
“那太谢谢了。蒋所长今儿个怎么这么客气起来了,真叫我受宠若惊啊…正好,我还有话要说。是这样,我临来之前接到一个电话,是省城一个分局刑警大队打来的,说他们一个同志来了你们矿,应该回去却没有回去,消息也断了…”
程玉明发现,蒋福荣听到这话时,身子突然抖了一下,脚步也停住了,好一会儿才缓过神来:“啊…这…是,你说这人我知道,他是来过,说是来找他老婆,不过已经走了!”
“是吗?那他哪儿去了,不能在你们这儿出什么事儿吧!”
“不能,不能,瞧程大队你说的,我们这儿能出啥事儿…哎…娘的,肚子怎么疼起来了,不行,我得方便一下,你等一会儿,咱们一起走!”
蒋福荣好一会儿才从卫生间走出来,嘴里还解释着:“娘的,也不知是着凉了还是吃差东西了,肚子老是一阵一阵子疼!”当程玉明和蒋福荣的两台小车驶到六号井附近时,与两台小车走了个对面,因为道路较窄,必须减速双方才能通过。这时,程玉明认出第一辆车里坐着的一个人:“哎,那不是乔大队吗?”
于是,双方的车都停住,人都从车里钻出来,互相亲热地打着招呼:
“乔大队,您忙什么呢?”
“哎呀,程大队,什么风把您吹来了!”
两个互称大队的人亲热地握手寒喧。乔勇问程玉明有何公干,程玉明拿出照片给他看,又提到一位外地刑警失踪的事,乔勇表现还算正常,只是同样说不认识这个人,说那个外地警察离开之后再没回来。程玉明问乔勇来这里做什么,回答是来检查安全保卫工作。之后,乔勇和蒋福荣一样拉程玉明上饭店,被程玉明以同样的理由拒绝,二人又亲热地握手道别,说等一会儿酒桌上见,之后分别钻进自己的车里,交错而去。
很快,程玉明出现在六号井工棚里,恰好是交接班时间,有几个人正要下井,被他们堵住。
照片在几个人手中传递。程玉明的眼睛紧紧地盯着每一个人,注意他们的表情。蒋福荣和两个手下的目光也和他一样。
人们看了照片,都摇头说不认识这个人。可是,有三个人的表现稍有不同。
一个是豁牙青年,他看到照片后笑着骂了一句:“操,这是哪位老兄啊,咋让人整成这样子!”
另一个是腿上打着石膏歪在铺上的青年,他倒没说什么,只是看照片的时间比较长。
最后一个是这伙人的头儿,也就是本班的爆破员,一个姓赵的中年汉子,他看照片的时间比白青还长,脸色也有些变化。
这逃不过刑警大队长的眼睛,程玉明当即发问:“怎么样,你见过这个人吧!”
赵汉子这才回过神来,黑黑的脸膛有些泛白,可是,却摇头回答:“啊…不,不,不认识,不认识!”
程玉明:“这可怪了,明明有人说他在六号井干过,你们怎么能不认识呢?”
豁牙小伙子:“操,我们都是从别的井新过来的!”
程玉明听出问题:“你们都是从别的井新过来的,老人一个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