童未明：财税局？财税局现在搞文字的人倒是蛮需要的，不过，这个单位专业较，不是专业的人，在那里很难发展的呀。

试试看。于是，我就把当年考研究生和学生意的力，全投到了这个上面，终于就调到市府办当秘书了。你一定清楚，当市长秘书是一条捷径。

老板娘端来菜谱，童未明很熟练地报了五个菜，一个汤，要了三瓶啤酒。很快，两人就开始了起来。

童未明就从上衣袋里摸一张名片，递给了黄三木。黄三木一看，上面的职务是：青云镇农业办公室主任。

黄三木：我不要搞什么专业，搞搞文字就可以了。

童未明：唉呀呀，堂里伙差嘛，有时就到这里打个牙祭。

黄三木跟了童未明，来到镇政府附近的红云酒家。

黄三木就把自己在里的境和想调去的愿望谈了。童未明说：要说单位呢，你们里也是好的，得好，也是有息的。可惜你以前那件事，跟斗不小，后遗症太大了。换一个单位，对你更有利一些。不过，现在外面也没有什么好单位呀，好的单位又难。黄三木：我别的单位不想去，就想去你舅舅那里。这个忙，应该帮一下吧？

黄三木：我真佩服你，可是不知为什么，虽然我也在努力，也想了很多，可老是觉得自己被捆在一个包袱里，左冲右突地，就是打不开一条通，找不到一线光明。

黄三木问：童未明，你常来这儿吃饭？

童未明：既然这样，我可以帮

童未明喝了啤酒，笑：邓汜边这小，现在是红起来了啊，不过他倒没忘记我，我们在这个地方，已经吃过两次了。セ迫木：有息的人呢，就喜找有息的玩，以后呢，可以官官相护。对没有息的人呢，就不放在里了，是吧？

黄三木惊：难怪啊，你这家伙，我说现在怎么就有这个派，原来真是升官了。唉呀呀，你们这些家伙，真是有本事，童未明，现在邓汜边已经了陆占山的秘书了，你呢，又了农办主任，你们以后可别把小弟给忘了啊？

童未明是市财税局局长伍一发的外甥，又是黄三木的好友。黄三木希望童未明能够从中撮合，把他介绍到他舅舅手下去。财税局是市里最吃香的几个门之一，到了这个单位，又有朋友的舅舅靠山，一定不会埋没了他的。

没想到，童未明竟开始阔起来了，坐小包厢后，就从袋里摸一包红塔山，甩在桌上，然后抖一支给黄三木，帮他着了。

黄三木沉思了会儿，说：你这一说，我倒有明白了。是得换个单位。不过，邓汜边，说实在的，我一信心也没有。好在你是我的朋友，你们将来有了息，大概不会忘记我吧。我两个最好的朋友，一个是盛德福，在市委办当秘书，了洪一之手下的红人；一个是你，在市府办当秘书，以后就是陆占山的得力助手了。不你们哪一个，以后当了局长、长，都要拉我一把，我望着你们早上去，早一天把我救苦海，别让我在这里再吃这苦了！サ算岜叩溃喝木，你放心，我邓汜边没息就算了，只要我有了息，我是一定会帮你的。现在我们都还年轻，忍一忍吧。

童未明笑了笑，大大方方地上前握住黄三木的手，说：走，到那边去吃。

邓汜边：树挪死，人挪活。黄三木，我建议你还是动一动为好。你在这里再呆下去，恐怕确实不行，关键是石克伍对你有了成见，而石克伍这个人，平常是好的，可一旦对一个人有了成见，那是很难改变的。你在这里死了，也没用。你应该好好动脑，想办法换个单位。

有好一段时间没有见到童未明了，黄三木给他拨了电话，约好晚上见个面。童未明说晚上刚好有空，叫黄三木下了班就来，到他这里来吃晚饭。黄三木到了童未明所在的青云镇政府门，童未明已在那里晃了，嘴里刁了香烟，穿着很有些潇洒。

邓汜边：黄三木，你比我们这些人，都聪明，我觉得，只是你还缺乏社会经验罢了。只要你把社会上的这一研究通了，研究明白了，我相信你比谁都有前途。

黄三木：童未明啊，我今天来找你呢，是要你帮忙的。

黄三木叹：你快别这么说了，我就差没上吊自杀。在这地方，这么没完没了地下去，还会有什么希望，什么前途呀！

黄三木问：现在是不是升了官了？

黄三木一个晚上没睡，他想到了童未明，也许，童未明可以帮他。

童未明：这是什么话？我们之间，是谁跟谁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