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德福：上面哪里得了这么多呀，再说，这又不是明争，大多属于暗斗，表面上看去，往往是一团和气的。这些人，都是上面提起来的。都有一定的工作能力，也不能说他们怎么坏。人无完人嘛！起先呢，青云市矛盾也没这么多，自从曹金郎执政以后，他为了树立自己的权威，把一些能力较差、问题较多的局长撤了好几个，把自己认为能力、关系又好的人了一批上去。这样就得罪了包伽他们几个，因为这些下去的人当中，有好些是包伽他们的人，可以说是伤了他们一下。后来，经常为人事上的一些问题，发生矛盾。逐渐地，就形成了两派人。现在，矛盾已经很了，我也发现了，这窝里斗的行为，确实影响了工作，我们青云市为什么经济上不去，和这个不是没有关系的呀！

黄三木问：你能不能说得一些？

盛德福：你当然看见了，东面的经贸大厦，刚好挖了个地基，因为没有资金，这个挖下去的地基就积满了，时间长了，一些人就在里面养了鱼，变成了鱼塘；西面的游乐中心，土地是平来了，也没资金了，刚好附近有个小学，校长就借这块地划起了白线，每天早上，学生们就在上面广播*，上育课，这里成了一个*场；南面的工业开发区，范围更大，自从办了一家胶鞋厂后，再也没有厂办来，空地，飞机都好开了；北面的居住小区，一幢房都没造，附近造房的，就把什么东西都搬到这里来了，成了个垃圾场。

黄三木惊：编顺溜骂人？

黄三木：难怪呀，我说这几个工程怎么就迟迟上不去呢！

盛德福说：我也到奇怪呀，这时，两块白布一晃，桌底下就钻两个人来。一个是穿了山珍海味的张昂，另一个是他老婆，当然是迎品尝了。原来，他们两个都没穿衣服，只穿了条短，正在慌地收拾什么东西呢！

盛德福：的也说不清，太多了。你光听听我们青云市传的顺溜，就有数了。这些顺溜，都是互相编来对骂的。

黄三木：窝里斗真是害死了啊！要不是我上次吃了一次苦，这件事，我非

行红字。一块是：山珍海味；一块是：迎品尝。

盛德福继续：当时在场的，刚好有个是曹金郎的亲信，上就向曹金郎汇报了。于是，曹金郎就开始拆他的台，其他一些门负责抓的工程，他全力支持，资金充足，政策，可以说真的是快速、效。而这四个大工程，因为是市里专门成立班，由宋文侃当总指挥的，他就找借打压，掉资金，不给政策，让一些门里的亲信一起抵抗。很快，宋文侃就完了，这四个工程，现在没有一个完成。

黄三木问：那么曹金郎和包伽他们几个，究竟怎么样？他们这样斗来斗去，上面就不来查他们，不来一么？

黄三木问：这是怎么回事？

黄三木知盛德福对层的东西比较了解，就问他关于石克伍的情况，市里面其他人是怎么看的。盛德福就压低嗓门，像贼似地轻轻说：你们那个石克伍，是包伽他们一派的，他们和曹金郎是两派的。以前我只是听人家说过，现在，我自己也看来了，洪一之说话的气，也像是对他们有看法。在我们青云市，何平凡、洪一之他们几个，是比较正派的，作风要好一些，他们不喜斗来斗去。另外两派想拉他们，争取他们的支持，可他们都不买帐。洪一之常说：我都这一把年纪了，你们还会把我怎么样？

盛德福：你没听说过？市里有几个大工程，不是包伽和宋文侃他们负责抓的么？东面是二十五层的青云经贸大厦，西面是青云游乐中心，南面是工业开发区，北面是居住小区。据说，这几个大工程，包伽和宋文侃几个是决心好好一下的，而且在大会上发了言，表了态的。有一次，宋文侃酒喝多了，说这几个工程要快速、效地完成，争取个个夺优。他说，不能像以前曹金郎那样，几个工程一拖三五年，有的还包给亲戚去，质量低劣，被群众指着脊梁骂。我们决不能学他的样。他说：四个项目不夺优，我就回家卖红薯。

盛德福哈哈大笑时，黄三木已经笑泪了。